第二章(1/8)
脸上一道狰狞的剑痕,残忍笑道,“他的脾气你学了八成,不知道他的剑法你学了多少?”“壹号活着的时候,我可没听见你这么评价过他。”从街角的铁匠铺里走过来一个肌肉坟起的壮汉,声音如铜钟般洪亮。侏儒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看了壮汉一眼。壮汉投降似的举起了双手,笑呵呵地说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你继续。”燕赵按着剑,沉声道:“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哦,不,那句话说得并不全对。”侏儒恶毒地笑着,“他可不仅仅是个烂酒鬼,还是一坨臭狗屎,烂如污泥,臭不可闻。”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惹人生厌的家伙了,但燕赵的声音仍然保持平静:“不,不是那句。我指的是,对你惹不起的人,你最好保持必要的尊敬。”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小朋友。”“啊哈哈哈哈……”肌肉壮汉大笑出声,每一声都像一颗钉子,把侏儒钉在耻辱柱上。侏儒不再说话,面容出奇平静了下来。每个杀手在杀人的时候,都应该先学会平静。两柄短剑,有如毒蛇出洞,那一抹獠牙亮出,便是死亡之吻。燕赵退,连退。侏儒进,双剑如飞,好似蝴蝶穿花,翩跹中烙上死亡的印记。燕赵不停飘退,瞧起来岌岌可危,偏偏又每在间不容发中避过杀招。“太慢。”“太慢。”“太慢了!”他一边飞退,一边嘴里嘲讽不停,眼神却冷静至极。侏儒却不为所动,挥舞双剑交织着死亡之网,像蜘蛛捕猎一样,当蛛网结成,猎物便避无可避。他的剑法,狠辣而冷静。在第七招之后,面前这个年轻人便会避无可避。第九招便会挑断他的右手。第十招便能留下那双可恨的腿了。再之后,要怎么炮制这个可恨的小子呢?先拔掉他那恶毒的舌头,还是剜掉他令人生厌的双眼?侏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然而在下一刻,他便听到了一声锵锵。长剑出鞘,与短剑交击,乒乓作响,瞬息间连破他八路剑式。剑光一转、一划,侏儒颓然倒地,咽喉一条血线延展开来。这时候燕赵的声音才落地:“我说,你真的太慢了!”肌肉壮汉拍了拍掌:“看来矮子还有一点说错了,你不仅继承了壹号十成的剑术,你还继承了他十成的脾气。”说罢,看了看燕赵,又笑道,“好好好,我承认他活着的时候我不敢这么叫他。”“谁敢嘲笑他的身高,他就会跟谁不死不休。”店小二打扮的青年对着燕赵拱拱手,“欢迎来到奈何,我是拾柒。”肌肉壮汉也附和笑道:“我也欢迎你,我是玖号。”话音未落,又顿了顿,蹲在地上在侏儒的身上掏了阵,摸出一块墨玉牌来:“哎,不对,我现在是捌号了。”这就是江湖,力量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有说服力。燕赵笑笑:“我是壹号。”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不是来到,是回来,带着师傅的那一份回来。<h2>3</h2>“奈何不允许自己人互相残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穿着别扭官服的瘦高人影出现在酒楼前。说别扭,是因为这身官服黑色为底,夹杂血色,看起来阴森可怖。这个人实在太瘦,好似一根竹竿,偌大官服不像是穿,更像是挂在他身上。燕赵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他刚开始动手的时候,我为什么没听见你说这话?”瘦竹竿面无表情,声音冷硬如铁:“在他真正伤到你之前,我自然会出手拦住。”“如果你没有拦住呢?”“那我会再跟他讲这个规矩。”“如此说来,他之所以死了,是因为你没来得及拦住我的剑啰?”燕赵脸色一沉,“既然你拦不住我的剑,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跟我废话?”“好了,判官,壹号好不容易回来,收起你让人扫兴的那一套。”孟婆拄了拄拐杖,瞟了一眼燕赵,“跟我过来。”判官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情绪。酒楼后面,是一条深巷,纵是在白天,也幽幽暗暗,似看不到尽头。孟婆似缓实快,步子轻盈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燕赵虽大步而走,却也只是堪堪跟在孟婆身后。一路无言,唯有燕赵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沉稳悠远。不知走了多久,孟婆停了下来。燕赵抬眼看去,前面却只有一堵黑墙,高大厚重。八个白底大字刻于其上:“奈何无路,奈死如何。”这八个大字并不如何遒劲,却莫名带给人一种尘埃遍地的感觉。
生老病死,谁奈何?这就是奈何这个名字的由来吗?“前面没有路,就像每个人的生命一样,看似很漫长,走着走着,就到了尽头。奈何?”孟婆像是对燕赵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走吧。”过一会儿,孟婆转身便走。燕赵跟在身后,并不言语。他想,大概这就是奈何这个组织的名字由来吧?如果这就是进组织的仪式,那仪式未免也太简单了。走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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