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8)
,箭头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脸部的肌肉完全给撕碎开来,血红色的伤口翻卷着露出了白色的骨头,巨大的贯穿力甚至将眼珠都拉了出来,被一根带血的筋腱牵着挂在眼眶外面。从那可怕的伤口往外股股得冒着的,除了鲜红的血液之外还有乳白色的脑浆,这真是一幅恐怖的场面。在马车车厢里面还有一具尸体。一个三十多岁商人模样的大胡子坐在那里,一支一模一样的弩箭从他的下巴处射入,箭头贯穿颅骨后牢牢得钉在马车车厢后面的木板上。鲜血顺着那一部络腮胡子流淌得整个胸口都是。在尸体的脚边地板上横卧着一张重型军用弩弓,正是这种威力强劲的凶器,在刚才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面结束了两条性命。看到这把重型军用弩弓,瑞博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要一想到,这原本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凶器,瑞博便感到浑身胆战。瑞博绝对没有想到,为了保守秘密,马车上的这个刺客竟然在射杀了那个车夫之后,又射杀了他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策划了这一切,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残忍的家伙在指挥着这一切呢?能够令手下如此视死如归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瑞博已经不敢再继续想像下去了。他感到自己这一次实在是过于冒险了。一向以来,他对于冒险便充满了憧憬和向往,在他脑子里面那些冒险家的生活是无比丰富多彩而又充满刺激的。那些冒险历程就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浪漫而又动人。事实上瑞博一心希望自己能够和海德先生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探险家。海德先生的经历对于瑞博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向往的精彩故事,虽然,海德先生告诉他,在那场冒险经历中,大多数同伴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能够活下来的只有海德先生自己和那位道芬先生。但是,瑞博怎么会去注意在冒险旅程中死了多少人呢?只有胜利者能够引起人们的注视,死者完全被人们忽略掉了。正因为如此,一切冒险故事都是精彩的引人入胜的。瑞博现在总算知道,真正的冒险并不是那么浪漫,冒险往往伴随着死亡,冒险是挑战死亡的游戏。直到这个时候,瑞博才发现,他虽然已经身处于这个游戏之中了,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死神的拥抱。一种极度疲惫的感觉向他袭来,瑞博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远处的大教堂走去。在他身后那辆马车旁边,人越围越多,远远得听到警务马车那急促而又尖锐的铃声向这里传来。对于这一切,瑞博都毫无所觉,他独自一人向大教堂走去。两条街区转眼就到,当他踏上教堂前的台阶时,从他身后无声无息得伸过一只手来。“刚才,你干得不错。”那是凯尔勒的声音。瑞博并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话来。穿过大教堂那人山人海的大殿,瑞博跟着凯尔勒来到教堂后面那些修士们住的地方。一条长长的将近一百米的走廊两边,每隔五六米开着一扇门。按照门于门之间的间隔算来,房间窄小得很,不过想想也是,人间的享乐原本就不是这些修士们关注的事情。卧室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休息的场所。从长廊的一边穿出去,有一个天井,天井中央安放着一座光明之神的雕像。从教堂高高的玻璃屋顶上投射下来的阳光正好映照在这座雕像上,一切显得那么的庄严肃穆。天井一侧开着一道小门,凯尔勒走上前去拉了拉门上挂着的连接门铃的绳子。一串悦耳的铃声过后,门板上的观察孔被打开了,里面的人看到是凯尔勒,连忙撤去门闩。瑞博跟在凯尔勒身后走进小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斜向下方的台阶。台阶大概有二三十级,尽头还有另外一扇小门。这倒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在里面干任何事情,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下了楼梯,走进小门,瑞博看见海德先生和埃克特正坐在那里。看到凯尔勒和瑞博进来,海德先生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对于瑞博来说,能够坐下来那是再好也不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始终有些微微发软。“海德先生,您有叫瑞博过来吗?”凯尔勒问道。海德先生皱了皱眉头,他好像想到些什么似的回答道:“不错,是我派赫斯去将你们接来的。”
“赫斯可能有麻烦了。”凯尔勒面无表情得说道。听到这个消息,海德先生好像并不感到惊讶,他看了瑞博一眼点了点头问道:“瑞博遇到刺客了,是吗?”“排场还很大呢,连军用弩弓都用上了。”凯尔勒说道。“看来有人越来越等不及了。”海德先生自言自语得说道。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这才转过头来对埃克特说道:“赫斯家里面有什么人吗?”“老婆和一个四岁大的儿子”埃克特回答道。“给他老婆送五千金币过去,再给麦尔那里打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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