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方一堂(1/3)

走,唐拿西和唐堂正已率二、三十人急纵而至残垣墙洞之下,见大队人马,气势如风卷残云般远扬而去,真个徒呼奈何。唐堂正气得什么也似的:“走了,走了,唐方这一走,咱们在唐门便没有立足之地了。”唐拿西也忿忿地道:“一定是唐悲慈的阴谋诡计!算了,反正此事难免通天,只争迟早,咱们跟唐门决裂,在所难免,恨只恨我一早就说了,唐方务必要除,都是花老大太多顾虑,要不然,哼!”唐堂正也乌口黑脸的道:“花老大妇人之仁,扣住一个人老是不杀,不就养虎为患了么!温老四也做的好事,下的是那门子的毒?没道理天天吃‘十三点’的人还可以闯得出咱们所布的奇阵的!”唐拿西道:“算了吧,咱们总算擒住了一个,得好好整治——看不出唐方也真够狠的,牺牲了一个同党,向咱们来告密,要不然,咱们也不致对她一时掉以轻心!看来,唐方这小妞也真不可小觑了!话说回来,我不是早说过姓徐的小子不是好东西吗?先前你又不信!”唐堂正登时火大:“这小兔崽子,我饶不了他!——看他口硬加上骨头硬,能硬不硬得过我的心!”唐拿西看着那墙垣的缺口,喃喃地道:“不过,此事一旦传了开去,咱们就是跟唐门老虔婆一系明对明放胆干上了,一切得要小心些为是!咱们先去请示雷老二,今晚定议,明日即行重新布防才是。”“他们敢来么!”唐堂正堂堂正正的豪笑了起来,“就怕他们不来!请得到老太婆来时,咱们早已高手云集;要只是唐悲慈那夥人,咱们还等腻了呢,倒省得带队攻去庄头北!”“还是小心些好。你看,”唐拿西道,“可不还是出了事!”唐方急驰中的座骑,戛然而止。马作人立,长嘶一声——唐催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唐方一勒马,山大王一挥手,马也急止,他的三十五子弟兵一齐收缰勒辔,竟同时陡然不动,马首齐平,只马鼻不住喷出雾气:“山大王”平时练兵之严,这干子弟兵训练有素,从此可见一斑。唐催催见了,也暗自心悚:看来“庄头北”的八十一唐门子弟,若真要跟“山大王”一部硬拚,只怕也未必讨着便宜。唐催催不只心惊,也心急。唐方是他的师姊。他怕唐方。他甚至怕唐方还多于怕他的父亲。这缘由他一直不明白。直至有一次,他以刀锋削去自己每夜暴长的须根的时候,忽念及唐方,从此下颌多了一道抹不去的刀痕。他这才明白,原来他怕父亲是因为老父威严,怕唐方是怕唐方不高兴。唐方的事,是他力主要救,所持的理由便是:老祖宗极疼唐方,要是唐方命丧“龚头南”,只怕老奶奶追究下来,连唐悲慈也责无旁贷。老奶奶一旦生气,可不是好玩的!何况唐门绝门暗器手法,是不能外泄的!唐催催说动了唐悲慈。唐悲慈也一向很爱护唐方这个侄女——虽然爱护唐方,也是一种讨老祖宗欢心、接近唐家堡“权力中心”的方式之一;况且,唐催催又是他的独子,别人的话虽然不听,但儿子的要求,总难拒绝。是以,一向不会为小事而影响大局的唐悲慈,才肯听取唐催催的进言,要徐舞身入虎穴,试图营救唐方——顺便让徐舞潜入龚头南的五飞金内部,传出密讯,以更进一步了解敌方的布阵和机密,不失为一举两得之妙计。有损无益的事,就算是救人行善,唐悲慈是决不屑为之。唐催催也许别的未得真传,但对这一点“绝学”,倒是学得九成九。他喜欢唐方。他关心唐方。但无论再喜欢再关心,他也不能会像徐舞一样,不惜以身犯难的去冒险。这样太划不来了。这种事,就让傻子徐舞去干。顺便,也可以除去一名“情敌”。是以唐催催只管“接应”。只不过他是一心期待唐方能够脱险。唐方现在是脱险了,一路上,问他前因后果,他答了一些,“山大王”的“佐将”和“佑将”言辞便给,答得十分周详,只铁干皱着浓眉不语,骑马骑得像胯下是头怒龙一般。唐方可在听完之后,忽又不肯走了。唐催催担心的是敌人追到,这可叫他如何不心急!唐方寒着脸问唐催催:“他们说的可都是实话。”

唐催催只好点头,心里头可是说:姑奶奶,走吧,走吧!唐方调辔:“我不走了。”唐催催差点没叫了起来:“什么?!”唐方说:“我要回去。”唐催催这回真的叫了起来:“你说什么?!”唐方说:“徐舞为救我而身陷龚头南,我决不能舍他不顾。”唐催催还在叫着:“是他自己出不来,又不是我们害他的,谁叫他——”唐方打断他的话:“是我害了他。”唐催催声音更尖锐了起来,“我们不能回去。我们不是他们的敌手。他们经过此事,必有防备,一旦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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