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6)
夏乾听闻此话,拍了易厢泉一下:“你究竟怎么引的河水?”
“我连夜挖了一条短浅的水道,通到凤九娘把你扔进去的竖洞。”
夏乾啧了一声,得意地看了水云一眼。水云惊奇道:“你不是说那洞坍塌了吗?”
易厢泉点头:“坍塌过后地面没有严重下陷,洞没有完全被封死。土石落下,暂时堵住侧洞通道,但是土质极度松软,水则是无孔不入的。村子所处之地就像一个不规则木板,板子的一角被钻了竖孔,再将锯碎的木板末撒在上面。而我挖水道,就像在‘木板’上锯一道深印。水流一过,就是无形的力量,去狠狠地压了那道锯印。”
夏乾接话道:“这样在水流从洞中溢出之前,由于力量过大……力量过大,会导致那木板一角掉下来。”
易厢泉点头:“以那个洞为界限,毗邻水流与山崖的一侧完全塌陷,混着河水成了泥浆。这就是我们刚刚渡河时,河水中掺杂泥土石块的原因。”
“塌了!”黑黑惊讶道,“那个地方已经塌了?”
易厢泉点头:“塌了,我估计你们的村子也会完全塌陷。”
黑黑低下头去,看得出,她还是很伤心的。哑儿只是忧伤地看着林子深处,没有言语。
“那……彤云姐的尸体、凤九娘的尸体、孟婆婆的尸体……”水云小声念一句。
大家都没有说话。
夏乾还在愣神,易厢泉也拍了他一下,对众人行个礼:“此路往东是下山之路,镇上有好郎中,你们先行一步,带哑儿去问诊。”
“你们先走,我们还要去找……水云的哥哥。”夏乾说到这里,偷偷瞄了水云与哑儿一眼,“水云,你哥哥……在哪儿消失的?”
水云淡淡道:“顺着这个上坡走,在村子边缘处,毗邻乱葬岗和寺庙。”
几人面色都不好,吴白瞅着易厢泉,低声问道:“找到之后做何打算?”
易厢泉点头:“先将其送往沈大人府上,再做定夺。你们放心,杀生之事我决不会做。”
他话及此,说些道别词。夏乾看着吴白、黑黑、水云、哑儿,回想起在吴村这奇特经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认真诚恳地行了礼,微微一笑:“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水云将自己身上的盒子递给夏乾,狡黠一笑:“你忘了你的弓。”
夏乾大惊失色。的确,自己从吴村出来,什么也没拿!他慌忙谢了水云,又总觉得自己还忘了什么。告别之时,吴白吐了一肚子酸言。哑儿带着病容,冲易厢泉、夏乾二人点头一笑。夏乾知道她这一笑可是不简单,易厢泉与夏乾此番可是要去抓捕她哥哥,而她报以微笑,想必经过深思,也是放下了。
她曾经所做的事,到底是愚蠢的坚持,还是一种对于至亲应尽的义务,也不得知晓了。但如今尘埃落定,一切都结束了。
易厢泉再度行礼,转身离去,而夏乾却回头看了余下四人一眼,他看见黑黑也在望着他。
黑黑一句道别的话也没说,只是用她乌黑透亮的双眸看着夏乾。夏乾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便道:“你我以歌相会,不妨以歌送别。”
黑黑没有笑:“夏公子想听什么?”
“当日你在河畔所唱之歌即可。”
黑黑缓缓开口轻声唱起:
吴村吴村
一座孤坟
挥别过客
莫忘此歌
她唱完,没有再看夏乾,只是挥了挥手。
易厢泉和夏乾各自行礼,与众人在此分道扬镳。黑夜此时已经退去,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顺着这片密林细细看去,不远处就是塌陷的小土包。
当日夏乾路过此地,就是在这里下的车。夏乾驻足而望,长叹一声,觉得恍如隔世。
二人走了一阵,易厢泉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夏乾,不冷不热道:“方才在众人面前没好意思提起,夏乾,你头发太乱了。”
夏乾不屑道:“那又如何?”
他突然停住了:“我……我头冠呢!”
易厢泉“唉”了一声叹道:“也许被水泡了,我方才上岸才想起此事。夏乾,你要知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两千两银票!我的头冠里塞着两千两银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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