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入洞底欲捉妖(3/9)

子会吃人一般。只是,好端端的姑娘为什么住在这里面?”夏乾嘟囔一句:“早就猜出来了。”可待他说完,却感到无限寒意。天色已经逐渐变得灰沉,天上零星飘着雪花,簌簌落着,在狂风的携带之下打在古屋破旧的窗户之上。霉味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朽木腐蚀的味道与茅厕的臭气。夏乾不由得一颤,皱了皱鼻子,这种阴森之气深深侵入了他的骨髓。灯笼亮着微光,照射在易厢泉苍白的脸上,甚是可怖。夏乾晃了晃脑袋,努力恢复神志:“莫不是同碧玺一般得了传染之症?”易厢泉道:“有了妻室的男子在外寻欢,会将人藏起;为了庇护犯了大案之人,会将人藏起;抑或如碧玺一般得了传染之症,唯恐众人知道后议论纷纷,也会被藏起。但此事……”易厢泉从桌上拿起那个姑娘的画,这是他方才放进来的。画上的姑娘一副健康人的样子,只是睡着了。易厢泉说道:“富翁怕女儿见人,特地将女儿藏匿起来。而进去的人见了那女儿的状况,最终……命丧黄泉。”夏乾闻言,心里越发慌乱起来。“好端端的,现在说这个太不吉祥了。”窗外的风肆意怒号,似是人的哀叫之声,根本辨不清楚。狂风猛烈地撞击在古屋的门上,要将破旧的石砖木头统统撞烂,像是有人要破门而入。易厢泉指着画道:“你看此画,女子美丽,全身没有什么不妥,只有手上的镯子比较特殊,镯子拴链而链子下坠很长,余下部分被遮挡,隐于画中不可见。”夏乾呆住了,双目瞪得溜圆:“你是说……”“那不是镯子,”易厢泉的声音很低沉,“是镣铐。”易厢泉则缓缓道:“她手上是镣铐而非镯子,直到我今日看了半夏,这才有几分确定。山歌之中的老二是个郎中,不断地熬着肉汤。我推测他在肉汤里下了迷药,估计也掺杂了哑药半夏。这药在山间并不难采,煮肉汤之时将迷药和半夏一同加进去,只为了让那姑娘喝下去能安静一些。再看那画,画中的姑娘睡着了,她只有睡着之时才能安静供人作画。然而画未完成,背面有血迹——因为在画未完成时,那个姑娘突然醒来,并且……攻击了画师。”若换作平日,夏乾一定是要放声大笑的。如今易厢泉的话语看似属无稽之谈,夏乾却笑不出来。窗外阴风阵阵,让人觉得心绪不宁,他的脸也是极度僵硬:“然后呢?”“那个画师也是倒霉,也许死了,也许伤了。出事之后大片的血留在了画作背面。可是那画像得来不易,富翁不舍得丢掉,就将沾染大片血迹之处裁掉,将剩余的画留下,这才使得画短了一截。夏乾,你把桌上的肉汤端过来。”夏乾被这番话说得稀里糊涂,真的听了易厢泉的话,老老实实将肉汤端来,问道:“那个姑娘为何会攻击人?与吴村如今发生之事有何关联?”“你小点声,”易厢泉的声音压低了,将画作卷起,皱着眉头,“我方才说过,西域有传说。吸血的恶魔,那是半人半蝙蝠的怪物;此外,还有半鱼半人的人鱼,还有……”窗外乌云翻滚,大雪纷飞。听闻这些妖物,夏乾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幻象,一些似人非人、似真似幻的存在。而如今窗外之景甚是可怖,让人不由得汗毛直立。他安静地呼吸着,等待易厢泉说出真相……“狼人,在中原也有狼妖一说。”易厢泉走到了床边。“狼……人?”夏乾一愣,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易厢泉没再接话。“狼……妖?”夏乾却继续喃喃问道。易厢泉依旧沉默,只是卷起了床单。片刻,夏乾嘴巴慢慢咧开,随即发出一阵大笑:“易厢泉你越来越会编故事了!狼人,我还杏仁、果仁、核桃仁呢!”“你小点声!”易厢泉低声吼了一句,用手扒住床板。整个大床像个大箱子,床底与地面相连。夏乾上前一看,却见整个床板似乎都是可以卸下来的,像个巨大的门。易厢泉在床边坐下,叹了口气:“那姑娘四岁入山,消失十余载,现身后染了怪病被其父藏匿。我曾猜想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何要将人藏匿。若是病了,不论病症大小都应看郎中才是。哪怕是不治之症,郎中也不会说些什么。可为何要隐瞒?”

夏乾捧腹:“所以那姑娘就是狼妖?但凡是个正常人,看见妖物定会惊慌而逃,叫人前来铲除,所以富翁不敢说出来。可为什么不是狐妖、狗妖?又或是鬼怪、白无常?”夏乾看似问得认真,实则一点儿也不信。易厢泉只是淡淡道:“《山海经》中怪物甚多,也不乏此类怪物,譬如狼人、猿人。然而这些怪物有些存在,有些已经绝迹。而中原大地上,自古以来就有这样的事例。母狼、母猿、母猴之类,若看见孩童,有些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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