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太息故园成瓦砾谁营新冢慰孤儿(2/11)
,为她吹奏的。云瑚说道:“这少年的箫吹得不错吧?”陈石星道:“很是不错。他对古琴的知识,更是我从所未见的大行家。”云瑚说道:“琴比箫难学,可能他是因学琴不成,改学吹箫的。可惜大家都是有事在身,否则你们倒是可以来个琴箫合奏。”陈石星道:“这少年固然是令我惊奇,你也同样令我惊奇。瑚妹,你怎的有未卜先知之能。”云瑚笑道:“这两个人算得是高人了吧?”陈石星道:“高人有许多种,这两人的武功我虽然不知深浅,也看得出他们是具有武功的。但撇开武功不谈,只凭这个少年识得我这焦尾琴的来历,已经算得是个高人了。瑚妹,怎的你在大半个时辰之前,就料得准咱们还会碰上两个高人?”云瑚说道:“你知道‘八仙迎客’的礼节吗?”陈石星道:“请恕我孤陋寡闻,什么叫做‘八仙迎客’?”云瑚说道:“这是江湖上一种迎接贵客的最隆重的礼节。主家多数是一帮之主,或者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所迎接的贵宾声望、身份更在主人之上。这个礼节,另外还有一个名称,叫做‘八仙郊迎三百里’。”陈石星恍然大悟,说道:“咱们碰上的这八个高人,原来就是‘八仙迎客’的八仙?他们不知是替哪个‘奢拦’(了不起之意)人物迎接贵宾的?”云瑚说道:“对了,这八个人都是负责迎宾的知客。按规矩‘八仙’是分作四对去远道迎宾的。咱们已经碰上了六个人,当然还有两个人在后面。”陈石星大骇道:“这八个人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那主人是什么人,门下居然有这许多高人供他差遣?”云瑚说道:“你错了,这八个人不一定是那个主人的门下,更不能用‘差遣’二字。”陈石星道:“那他们和主人是何等关系?”云瑚说道:“他们可能也是客人的身份,但为了表示对主人和这位贵宾的尊敬,是以甘愿充当主家的知客。”陈石星道:“瑚妹,你懂得的事情真多。”云瑚笑道:“不是我懂得多,是我爹爹告诉我的。“我在三岁那年,家里就曾有过一次‘八仙迎客’的盛事,那年我爷爷做六十一岁大寿,天山派张大侠张丹枫的大弟子霍天都前来贺寿,金刀寨主都曾替我家充当知客的‘八仙’之一呢。不过我当时年纪太小,只知看热闹。其中的细节,都是后来爹爹告诉我的。”说至此处,忽地噗嗤一笑。陈石星怔了一怔,说道:“瑚妹,你笑什么?”云瑚笑道:“张大侠是高我两辈的亲戚,你是他的弟子,算起来也比我高一辈的啊!天山派的掌门人霍天都是你的大师兄,想当年,我家为了迎接霍天都,要动用‘八仙迎客’,你的身份和他相等,但可惜你来到我家的时候,却来得不合时,非但没人迎你,还几乎吃了闭门羹。”陈石星不禁笑起来道:“我怎能和霍师兄相比?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早在我未入师门之前,霍师兄已经是开创一派的大宗师了。”云瑚笑道:“好在江湖上的规矩是各交各的,否则——”陈石星道:“否则怎样?”云瑚面上一红,可不肯再说下去了。陈石星没再追问下去,却在马背上低首沉吟,若有所思。“咦,你又在想什么?”云瑚问道。“你刚才说的是‘八仙郊迎三百里’?”“不错,怎样?”“从桂林到灵渠,大约二百余里,进入湖南边界,就是三百里左右了。”“啊,你说那位主人可能就是住在桂林的?”“我是这样猜想。但桂林配用‘八仙迎客’的人物,只有一个‘一柱擎天’雷震岳。”“我懂得你的意思了。雷震岳当年毁家出走,定有原由。如今虽有风声说他回来,但他回来想必也不愿张扬其事。否则当年就不用那样神秘失踪了。”“是呀,所以我不能不怀疑这个主人是谁,真是猜想不透。”“反正明天咱们就可以到桂林了,这个哑谜总有揭晓之时。”两人怀着疑团,继续前行,果然在“八仙”过后,就没有碰见什么“高人”了。他们的马跑得很快,第二天中午时分,南国的名城——有“风景甲天下”之称的桂林,已是隐隐在望。“水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桂林一带的地形和别处大不相同,山都是石山,好像一根根平地拔起的玉笋,有山的地方也必有水,或则清流一泓,明澈见底;或则小河曲折,依山蜿蜒;或则百丈飞瀑,泻若奔雷。景色有清丽也有雄奇,尽态极妍,令人目不暇给。(这种地形,地质学上称为“喀斯特”地形。)在北方长大的云瑚,从来未见这种地形,不禁啧啧称赏:“风景甲天下之称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诗圣杜甫也是赞美备至。”
陈石星笑道:“桂林的风景当然确实不错,不过尽信书不如无书,杜甫写桂林的诗却是有许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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