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7/20)

她记起她腰带上系着的小荷包里有两块火石,那是为她“爹爹”抽烟袋时用的,她伸手一摸,居然还在,拿出来一看,虽然湿了却还勉强可以用。

但是柴呢?她目光搜索着,江岸边都是泥沙和石块。

突然,她发现刚刚救过他们一次的床板,还放在江岸上,她暗忖道:“这一定可生火的”

于是她走过去,搬了过来。

辛捷感动地望着她步履艰难地为他做这些事,但是死亡的阴影,愈来愈重,他说:“龄妹妹,不要生火了,我只要你靠着我,我……我已经没有多长的时候能和你在一起了,希望你以后好好地自己保重。”

金梅龄嘤咛一声,扑到他的怀里,双肩急避地耸动着,哭得如带雨梨花,辛捷也不觉真情流露,眼中掉下泪来。

不知多久,辛捷只觉浑身越来越冷,手臂也愈来愈肿,金梅龄硬咽着爬了起来,解开辛捷的上衣一看,那暗黑之色己经扩展到肩头了。

辛捷惨笑道:“还有多久?”金梅龄一咬牙,突地张口咬住辛捷的肩头,替他吮着血,一口一口地,但是暗黑之色一点也没有退。

辛捷更感动。上衣一除,他冷得更厉害,牙齿也打起颤来,他石室十年,本已不避寒暑,此刻毒性发作,才会这样觉得奇寒彻骨。

他打着抖说道:“龄妹妹,你生个火吧!我受不了。”

金梅龄点了点头,方才他吮毒血,一点效果也没有,知道辛捷的命最多只能再活一两个时辰了。

但是她此刻已下了决心,只要辛捷一死,她也绝不再活下去,刚才她感觉到的那种阻止她这样做的力量,此刻已没有了,因此她反觉泰然。

她走过去拿起那块床板,虽然没有刀斧,但她心思一动,立掌一劈,那床板就劈成两半,她已将其中一半劈成许多小块,用火百点起火来,将辛捷搁在火旁,两人依偎地坐着。

此刻,他们时刻的宝贵,远非其他任何事物所能比拟的,但是他们反而说不出话来,虽然距死已近,但只觉得柔情蜜意,充满心胸。

那床板乃檀木所制,烧得很快,片刻,便快烧光了,金梅龄站了起来,去劈另一半床板。

辛捷默默地计算着时间,此刻,那种麻痹的感觉,几己遍及全身,“快了,快了,”他低语着。

另一半床板又一劈为二,金梅龄满心忧闷,右掌满蓄功力,“拍”地一掌,将床板拍得粉碎。

突地,床板的边缘上,滚出几个小瓶子来,金梅龄心中一动,跑过去拿起来一看,喜极高呼:“解药。”

辛捷已渐昏迷,听到这两字,精神一振,看到金梅龄高兴得又叫又跳,嘴角也泛起一阵笑意,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金梅龄焦急地守候在他旁边,看到他睁开眼来,喜道:“捷哥哥,不要动,你己经没事了。”

原来这床板正是“毒君金一鹏”放置解药的所在,金梅龄亦知道解药的用法,辛捷又一次靠着这块床板,死里逃生。

金一鹏毒药虽极霸道,但解药也极奇妙,辛捷此刻虽觉身力俱倦,但已没有那种麻痹的感觉。

金梅龄一看他醒来,高兴得又哭又笑,她内功已有根基,忙以本身的功力,替辛捷推拿了一会,但她自己亦是又累又饿,从清晨到此刻,她一直守候在辛捷身旁,未饮未食,此刻精神一松懈,靠在辛捷旁边,不觉沉沉睡去了。辛捷也知道自己生命无碍,他对金梅龄的感激和爱,亦是刻骨铭心,呆呆地望着她,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自己也不觉又睡了。

这一觉,直又睡了一夜,金梅龄睁开眼睛,看到辛捷已醒了,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娇笑道:“你看,我睡得好沉呀。”

辛捷凑过头来,在她的额上亲了亲,笑道:“你睡得这么沉,有人把你拐走,你都不知道。”

金梅龄笑道:“你坏死了。”想到昨日的那一番情景,红生双颊,羞得满面像是朵桃花似的,辛捷情不自禁,又在她鼻子上亲了亲,她娇笑着爬了起来,道:“喂!你也该起来啦。”

忽地,她又弯下身去,看到辛捷臂上的黑色已全退尽了,娇笑道:”

“捷哥哥,你试试看站不站得起来,我们总不能再留在这鬼地方呀,而且,我肚子已饿得呱呱叫了。”

辛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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