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云漫金陵(5/11)

神捕戴七带到他面前时,他一瞪眼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抓我们西厂的人,你不畏死么?”神捕戴七神色没变,异常平静的说:“郝大人,属下是奉命追缉杀人的真凶,却不管真凶是什么人。属下投身公门以来,只知效忠皇上,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你凭什么说蔡普是真凶了?”“属下凭死者身上的刀伤,以及真凶在案发现场留下的种种蛛丝马迹,就是蔡普在拒捕时也直认杀人不讳。”郝一天不由怒视了蔡普一眼:“你!”蔡普慌忙说:“郝爷,属下没有说过自己杀人。”戴七目光如剑般逼祖蔡普:“你敢说没说过?当时你说:‘吕城巡检就是我杀的又怎样?’”蔡普一时怔住了,他不记得当时自己有没有这样说,这样说也不足为奇。他的同伴在旁给他解围了,说:“这是蔡老弟当时的一句气话,这不算数。”戴七冷冷的说:“就算你不认,也有其他人证物证,说明了你就是杀害吕城巡检的真正凶手。”郝一天一挥手:“这事不去说了!戴七,你既然知道他是西厂的人,你就是要捉,也应该先向我请示才对。”蔡普说:“郝爷!他根本不将西厂的人看在眼里!哪里还有西厂的存在?”戴七说:“郝大人,属下眼里只认识杀人真凶,不管他是皇亲国戚也好,东厂、西厂的人也好,谁犯了法,属下就应该履行职责捉拿。再说,世上有些不肖作恶之徒,往往自称为东厂、西厂的人,属下不能不防。”郝一天问:“谁敢那么大胆冒充东厂、西厂的人?”“郝大人,别忘了在三年多前,常州府就有两位女子冒充为西厂的人,常州吴知府大人一时不察,也为此而丢了乌纱帽,所以属下不能不防,属下也不想犯同样的错误。”郝一天一时哑口无言,这事他不但知道,而且还是自己亲自来处理的。他顿了一下说:“吴知府这样,也胜过你现在擅自捉了我们西厂的人,他丢的只是乌纱帽,而你现在,丢的是脑袋!”“郝大人要杀属下?”“你认为进了西厂的门,能活着出去么?”戴七说:“想不到我戴某投身公门以来,尽忠职守,为朝廷追凶拿奸,却落得如此的下场。”郝一天说:“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条是死;一条是成为西厂的人。”“要属下投身西厂?”“不错!你成为了西厂的人,应天府总捕头之职,你照常可任,但今后得听我们的,不能去听应天府的。首先吕城巡检一案,你不用去管了,也不准出去对任何人说。”“郝大人,你还是杀了属下的好。”“什么!你宁愿死,也不愿投靠我们?”“属下生性愚直,干不得伤天害理、枉杀无辜的事。”“什么!伤敢说我们西厂尽干伤天害理的事?”“西厂人的所作所为,届下也略有所闻,实在不敢苟同。”蔡普说:“郝爷,将他杀了算了,以免坏了西厂的事。”郝一天喝声:“你少给我开口!这事都坏在你手里,做事那么的不干净,给人留下把柄。”蔡普吓得不敢出声了。郝一天又对戴七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是生是死,你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说完,便叫人将戴七带下去。郝一天怎么也想不到戴七在应天府的百姓中威信那么高,就是在王公大臣中,也颇得人缘,不但百姓联名上书,王公大臣为戴七说话,就连坐镇南京的曹公公,也打发人带书信来,要求将戴七放出去。其他人的要求、说情,郝一天可以不理,但曹公公的书信,就不能不理了!曹公公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汪公公平起平坐,都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他可得罪不起。放吗?那吕城巡检一案,东厂的刘公公就首先不放过自己;不是吗?曹公公这一边就不好交代。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应天府总捕头戴七,弄得他左右为难,头大如斗。要是戴七成为西厂的人,那什么事都好办了。偏偏戴七有阳关大道不走,却走那独木小桥,他真不知戴七的心是怎么想的。在这时,严老十突然进来报告,说东厂的雪山飞鹰高登前来拜访。郝一天一怔:“这头鹰飞来干什么?”严老十说:“恐怕是为了神捕戴七而来。”

郝一天的头更大了:“他想来找碴子?”严老十说:“所以郝爷更要小心应付了!”“唔!快请!”雪山飞鹰高登,不仅是东厂刘公公手下的第一红人,也是东厂的头目。不论官阶、职位,都比自己商,与死去的幽冥杀手汪八爷官阶职位一样,同样也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城府极深,无人知道他的心在想什么,他可以与你在轻谈笑语之间,突然出手杀人,对方临死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人,实在是难以应付。东、西两厂和锦衣卫,都是明朝皇帝驾御百官,镇压百姓的可怕机构;都是掌管侍卫、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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