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死情关命数抛(2/9)
友之间,可以因形势而时时改变,则这等关系,只不过是基于利害的结合。如果道义之交,哪怕自己有杀身之危,亦不会改变初衷的。”甄小苹叹口气道:“我都懂得,用不着你教导我,更不该因这等迂腐的陈腔烂调而浪费宝贵的时间。”陈仰白道:“这种谈话,焉能视为迂腐无用。”甄小苹道:“试问你如是无声无息地死了,生前纵是满肚子的议论道理,又有何用?”陈仰白摇头道:“我不同意姑娘的说法,不过要反驳你,却是很不容易之事。”他突然眼睛一亮,微笑道:“是了,这叫做朝闻道,夕死可矣。只要彻底悟得人生的道理,虽死何妨。孔夫子就这样说过。”甄小苹又叹口气道:“难道你要去告诉他们说,你还在此处么?”陈仰自道:“如果姑娘打桩也不能使人家相信离开,那么你还是说实话的好,好在在下是真金不怕火。”甄小苹沉吟一下,才道:“好,我出去啦!”她伸手握住对方手掌,摇撼几下,又道:“虽然我一点儿不赞成你的理论,但至少你愿以生命坚持你的想法此一决心,我还是很佩服的。”这回两人的手儿虽是相触,却是没有早先那种神秘美妙的感觉。大概是由于他们的心思都用在重要的问题上,所以无暇产生别的感觉。甄小苹刚走出院门,便见丁天厚领先,后面跟着阮玉娇和林元福,正向这边走来。甄小苹向阮玉娇望了一眼,见她点头示意自己回答,这才说道:“我劝了陈仰白老半天,但这个固执的书呆子,就像驴子那么固执。”丁天厚道:“陈仰白果然还在么?”甄小苹道:“是的,上次我进来查看时,他恰在别的房间中。”丁天厚道:“那么甄姑娘劝他做什么呢?”甄小苹道:“我劝他逃走,可是他执意不从。”林元福笑一声道:“这真是驴子脾气,牵嘛不走,打嘛倒退。”阮玉娇道:“你老兄别一派幸灾乐祸的样子好不好?”林元福笑一笑,没有开口。丁天厚问道:”陈仰白何故不走?难道你没有把利害得失分析得清楚?”甄小苹道:“我已经分析得很清楚明白.可是他坚称自己不遭武功,同时更怕逃亡的生涯,所以执意不逃。”丁天厚道:“好,咱们去瞧瞧。”阮玉娇道:“二先生等一等,也许这人真是个书生,根本不晓得你手段的厉害。”丁天厚道:“等到他知道时.悔之已晚。”阮玉娇道:“正是这样呀,就算他是修习武功之人,可是他竟如此的不识时务,应逃而不逃。这等人的成就,可以不思过半了。”丁天厚道:“难道阮小姐真的劝我放弃么?”阮玉娇道:“我只是照事论事而已。”丁天厚道:“咱们还是先瞧瞧陈仰白,很可能他特地造成这等形势,使咱们判断错误。如果当真是他故意这样做法,则此人之才智胆勇,至少可与朱一涛相提并论了。”他当先走人跨院,一眼就看见陈仰白在门口发怔。丁天厚招手道:”仰白兄,请出来谈谈。”他口气越是斯文有礼,就越发叫人感到他的狠毒深沉的心胸。陈仰白走出来,神情看起来既迷惑又有点儿畏惧。他一眼望见后面的阮玉娇,登时勇气大增,加快了脚步,向阮玉娇行去。丁天厚冷冷道:“站住。”陈仰白不敢有违,连忙站住。丁天厚道:“你虽是与阮三小姐是相熟朋友,可是我告诉你,在今日的情况下,你就算被杀,她也不会帮你的。”陈仰白轻轻道:“他的话可是当真的?”阮玉娇道:“是的,我为了某些原因,不但无法帮你,甚至可能出手杀死你。”林元福道:“你要不要问我的立场?”陈仰白道:”你一定帮着他们了,是不?”林元福仰天大笑道:“算你小子猜对啦!”他这等话在平时定可惹人发笑,但现下却不然,没有一个人有反应的。丁无厚道:“至于甄姑娘,她乃是阮三小姐的属下,纵然有助你之心。但形格势禁,以致有心无力。”陈仰白道:“二先生不外是说我将得不到任何的帮助,而你则恰好与我相反而已。可是事实上你一个人也就够了,何须别人帮你?”
丁天厚道:“如果你确确实实是个文弱书生,我当然不须别人帮忙。”陈仰自眼色古怪地望他一眼,问道:”那么丁二先生你认为我是文弱书生呢?抑是身怀绝技的高人?”丁天厚淡淡道:“你应当是身怀绝技的高人。”他答话之时,一面猜测对方何以露出古怪的神色,可是以他智慧之高,也无法得到肯定的答案。陈仰白道:“假如二先生居然猜错了,只不知在下有没有机会证明?”丁天厚道:“你虽然有证明的机会,可惜的是无法两全其美。换句话说,你蛔果的确是道地的书生文人,证明了我的错误时,你已经命丧黄泉了。”陈仰白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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