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去而复返(3/10)

一笑,道:“她就算有再大的来历,还是挨了我一个大耳光。”她一面说,一面扬起手来一比……这一比之后,她自己也像挨了别人一耳光,笑也笑不出了,话也说不下去。俞佩玉和郭翩仙不觉都向她瞧了过去,只见她那张终日都带着媚笑的脸,此刻竟已变得毫无血色,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惊骇恐惧之色,只是瞬也不瞬地瞧着自己的手。瞧着瞧着,她全身竟都发起抖来。俞佩玉和郭翩仙目光也不觉移向她的手,两人只瞧了一眼,脸色竟也变了,目中也露出惊骇之色。只见她这只又白又嫩、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此刻,竟已变得像只鬼爪子似的,黑里透红,红里透青。俞佩玉骇然道:“这是怎么回事?”银花娘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这……这只手怎会就变成了这鬼样子?”郭翩仙道:“你这只还能不能动?”银花娘道:“好……好像还能动,不……不过……”郭翩仙忽然抽出根木柴,“啪”地向她手背上打了下去,这根木柴又粗又糙,这一下打得又不轻,无论打在谁的手上,那人只怕都要疼得龇牙咧嘴,谁知银花娘挨了这一下,竟似连一点感觉都没有。郭翩仙皱眉道:“疼不疼?”银花娘道:“不……不疼。”挨了打不疼,原该开心才是,但银花娘说出这两个字,眼睛里却已骇出了眼泪,她只觉自己这只手竟似已变得和木头一样,又好像简直不再是自己的手了,她眼见着郭翩仙这一记打下来,竟像是打在别人手上。郭翩仙又皱了皱眉,眼前瞧见了那把切咸菜干的菜刀,他忽然拿起菜刀,一刀向银花娘手背上切了下去。这菜刀虽不十分锋利,但要切下个人的手来,还是轻而易举,谁知这一刀砍下,银花娘的手上只不过多了道小伤口,伤口中却连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她这只手竟像是变得比木头还硬。别人一刀没砍断自己的手,她本来也该开心才是,但银花娘却更是骇得面无人色,几乎放声痛哭起来。只听“当”的一声,郭翩仙手中刀已掉在地上,摇头叹道:“好姑娘,你那一耳光,只怕是打出麻烦来了。”银花娘道:“但……但我打她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郭翩仙苦笑道:“就要这样的毒,才叫真正厉害,你不知不觉间,这毒已侵入了你的血液,你的骨头,若是当时就被你发觉,岂非就有救了。”银花娘颤声道:“现在……现在难道无救了?”其实她自己也是使毒的名家,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此刻中毒之深,只是情急之下,心里总还抱着万一的希望。郭翩仙摇了摇头,道:“只怕是无救了。”银花娘扑了过去,大声道:“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我,你也是使毒的名手,你……你……”她身子扑过去,郭翩仙竟如避蛇蝎一般,赶紧往后退,嘴里道:“不错,我的确也可算是使毒的老祖宗了,但这么厉害的毒,我却还未见过……好姑娘,你自己中了毒,就莫要再害别人了,还是赶紧出去找个舒服的地方,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死吧。”银花娘身子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俞佩玉心里亦自骇然,推开了门,道:“你跟我来。”银花娘道:“你……你要我到哪里去?”俞佩玉道:“别的人救不了你,下毒的那人总可救得了你的。”银花娘立刻跳了起来,道:“是是是,她一定能救得了我,我打了她一下,她虽不高兴,但和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我去求求她,赔个不是,她也不会真要我命的。”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事情绝没有如此简单,但一个人在快死的时候,自然只有自己安慰安慰自己。郭翩仙却大声道:“俞兄,你还要带她上楼去?”俞佩玉道:“嗯。”郭翩仙道:“那一老一小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邪气,你好容易下来了,此番再上去,只怕连自己也下不来了。”

俞佩玉淡淡一笑,道:“我若要死,早已死过许多次了……”郭翩仙道:“她这样的女人,俞兄你犯得上为她如此拼命?”俞佩玉道:“像郭兄这样的人要死的时候,我也会出手相救的。”他嘴里说着话,人已带着银花娘走得远了。郭翩仙摇头自语道:“这样的人,倒也少见得很,简直连我都弄不清他究竟是……”突听银花娘远远大喊道:“红莲花、君海棠,你们快来呀,郭翩仙就躲在客栈的厨房里。”郭翩仙面色大变,跺脚道:“这女人好黑的心。”他目光一转,先抱起了钟静,再从柴堆里拿出那包袱,钟静仰面瞧着他,目中忽又流下泪来,颤声道:“我……我已变成这样子,你还没有忘记我,你……你既然见过那么多女人,为何还会对我这么好?”郭翩仙冷冷道:“你若少说些话,我还会对你好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