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来路不明的书生(2/5)

道:“这人好孝顺,看来倒好像是这条猫的干儿子。” 其实他当然也知道燕七这样做是为了要试试这些东西里有没有毒。 燕七做事好像总是特别细心,看来却偏偏又不像是个细心的人。 细心的人没有那么脏的,他简直就从来不洗澡。 食物中没有毒,郭大路的鸡腿已下了肚。 燕七道:“看来这人对我们倒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有点毛病而已。” 郭大路道:“不是有点毛病,是有很多毛病,毛病不大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他吞下个包子,忽又道:“这人一定是个女的。” 燕七道:“你怎么知道?” 郭大路道:“只有女人才会做这疯疯癫癫的事。” 燕七咬着嘴唇,居然也点了点头,才说道:“她这么样做,说不定是因为看上了你,要讨好你,因为……” 郭大路笑了,忍不住问道:“因为什么?因为我很有男子气,还是因为我长得俊?” 燕七道:“都不是。” 郭大路道:“是因为什么呢?” 燕七淡淡道:“只不过因为她是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也只有疯疯癞癞的女人才会爱上你。” 郭大路想板起脸,却又忍不住笑了,道:“疯女人至少总比没有女人好。” 窗外阳光普照大地,在这种天气里,别人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尤其不会对燕七生气。 他喜欢燕七。 他渐渐觉得自己在这堆朋友中最喜欢的就是燕七。 奇怪的是,燕七却偏偏好像处处都要跟他作对,随时随地都要找机会臭臭他。 更奇怪的是,燕七愈臭他,他愈喜欢燕七。 王动总是在旁边看着他们臭来臭去,他看着他们的时候,眼睛里总是有种很特别的笑意。 郭大路的手刚将包子送到嘴里去,就去拿酒杯。 燕七瞪了他一眼,道:“酒鬼,你难道就不能等到天黑再喝酒吗?” 郭大路笑了笑,居然将酒杯放下来,喃喃地道:“谁说我要喝酒,我只不过是想用酒来漱漱口而已。”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曼声长吟:“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看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好一片风光呀,好一处所在。” 郭大路又笑笑,道:“来了个酸丁。” 王动道:“不是一个,是三个。” 郭大路道:“你怎么知道?” 王动还没有说话,外面果然有另一人的声音道:“公子既然喜欢这里,咱们不如就在这里歇下吧,我走得腿都酸了。” 又有一人道:“不知道这家的主人是谁?肯不肯让我们进去坐坐?” 这两人的声音听来还是孩子,但孩子也是人,来的果然是三个人。 郭大路叹了口气,道:“好灵的耳朵,虽然只不过是条懒猫,耳朵还是比人灵。” “咪”的一声,那黑猫已蹿了出去。 猫的耳朵果然特别灵,连王动自己都不禁笑了。 只听那位公子道:“高门掩而不闭,灵奴已来迎客,看来这家主人不但好客,而且,还必定风雅得很……风雅得很。” 郭大路忍不住笑道:“风雅虽未必,好客却倒是真的。” 他第一个迎了出去。 旭日新鲜得像刚出炉的馒头,令人看了不由自主从心底升出一种温暖之意。 在这么好的天气里,无论谁都会变得分外友善的。 郭大路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望着门外的三个人。 两个垂髫童子,一个背着个书箱,一个挑着担子,站在他们主人身后,两张小脸被晒得好像是个熟透了的苹果。 他们的主人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年纪并不太大,长得非常英俊,而且风度翩翩,温文有礼。 这么样三个人,无论谁看到都不会讨厌的。 郭大路笑道:“你们是游山来的?倒真的选对了天气。” 书生长揖,道:“小可无端冒昧,打扰了主人清趣,恕罪恕罪。” 郭大路道:“也不是主人,是客人,所以我才知道这里的主人好客。” 书生笑道:“却不知主人在何处?是否能容小可一见?”

郭大路道:“这里的主人虽好客,却有点病。” 书生道:“不知主人有何清急?小可对岐黄之道倒略知一二。” 郭大路笑道:“他的病你只怕是治不好的,他得的是懒病。你若想见他,只好自己进去。” 书生微笑道:“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走路也很斯文,简直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但那两个垂髫童子身上背的书箱和担子却好像不太轻。 挑担子的一个走在最后面,一路走,担子里一路叮叮地响。 郭大路摸了摸他的头,道:“你这担子里装的是什么呀?重不重?” 这孩子眼睛眨眨,道:“不太重,只不过是些酒瓶子,茅台酒都是用瓶子装的。我们公子最爱喝酒,还喜欢作诗,我不会作诗,我只会喝酒。” 郭大路笑了,问道:“你也会喝酒?你多大年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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