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中州一剑应无恙海角何人自放歌(4/19)
全恢复,吸进少许,虽未至于昏倒,亦已目眩头晕。欧阳勇一掌劈下,牟一羽中指一弹,弹着他手背的筋脉,欧阳勇的一条右臂,软绵绵地垂了下来。但他也真是好勇斗狠,右臂无力,左手横肱,一个肘锤就撞过去。若在平时,牟一羽怎会惧他,但此际气力不加,跳跃不灵,硬拼之下,却是彼此都着了一下了。牟一羽被他撞得脚步踉跄,说时迟,那时快,英松龄又已扑到。常五娘叫道:“这小子留给我,你们要报复尽管报复,不许伤他性命!”英松龄笑道:“五娘放心,我不会毁了你喜欢的这个小白脸的。”牟一羽即使功力未减,也不如他。不过数招,就给他攻得手忙脚乱。那红衣番僧道:“五娘,这小子是谁?”常五娘道:“这小子名叫牟一羽,他的父亲是武当派的现任掌门。”武当派的名头红衣番僧是知道的,但他极为自负,武当派的掌门也还不怎样放在心上,何况只是掌门之子?当下就把双手笼在袖中,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那些‘厉害人物’哪里去了?乏味,乏味!这样的一个小子,也值得几个人去打他吗?”英松龄面上一红,说道:“欧阳勇,你退下!”欧阳勇的右手疼痛已止,亢声说道:“这小子曾经对我偷施暗算,要我退下也行,但我得先斫他一刀!”英松龄已经占尽优势,心道:“让你斫他一刀那还不易?”一掌劈将过去,攻势闪缩不定,把牟一羽的眼神引得只注意他的掌势,一个勾脚,就把牟一羽绊得跌倒了。欧阳勇狞笑道:“小子别慌,我只要你一条胳膊!”眼看他一刀斩下,牟一羽的手臂就要和身体分家,陡然间,平地好像窜起一条“金蛇”,跟着扑来的是一团白影,欧阳勇大叫一声,钢刀脱手飞出,整个人也跌出了数丈开外。原来是西门夫人从那山洞里出来了。她身上没带兵器,随手解下了一条束腰的彩绳,卷去了欧阳勇的钢刀。那条彩绳幻化的“金蛇”,比真的毒蛇还更厉害,不但夺去了欧阳勇的兵刃,还缠上了他的手腕,把他的腕骨都拗折了。牟一羽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将欧阳勇踢出去。但他的气力已经用尽,吸进的迷香发作,踢翻了欧阳勇,他的身形亦已是摇摇晃晃,好像风中之烛了。西门夫人将他搂入怀中,说道:“别慌,娘在这儿!”但她可忘记了旁边还有个英松龄。由于这变化来得十分突兀,英松龄不觉也是一惊。但他毕竟是个老手,立即看出了可乘之机,一抓就向西门夫人抓下。他是精于大擒拿手法的名家,这一抓抓下,即使是武林高手只怕也躲闪不开,非给他抓得筋断骨折不可。但西门夫人却还是搂着牟一羽,而且她的左手正在拿着一颗药丸,纳入牟一羽的口中,一双眼睛也只是看着牟一羽。她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近在身前的英松龄,当然是没有躲避了。眼看这一抓就要抓到她的琵琶骨,她右手一挥,那条彩绳“幻化”的“金蛇”又飞出来了。对准英松龄的掌心。英松龄是个武学行家,一觉劲风“刺”掌,立知不妙。彩绳本是轻柔之物,但经过了西门夫人的玄功运用,却变作了钢刺一般,英松龄宁可让毒蛇咬上一口,也不敢让她的彩绳刺着了掌心的劳宫穴。劳宫穴倘被刺穿,他这一身内功恐怕最少也得废了一半。饶是他缩手得快,掌背也被彩绳打了一下,火辣辣作痛。西门夫人寸步不移,只是挥舞彩绳,就令他近不了身。那红衣番僧问常五娘道:“你不是说这姓牟的小子是武当掌门牟沧浪之子吗?牟沧浪的老婆早已死,怎的又钻出了这个婆娘认是他的娘亲?”欧阳勇已经自行接上脱臼,冷笑说道:“她要弄个小白脸来玩玩,不认作干儿子,还认作什么?”常五娘道:“你的嘴巴也太缺德了,怎可以这样乱说人家?”欧阳勇道:“咦,你不是也骂她贱人的吗,怎的反而帮她说话了?”常五娘道:“我说的是事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欧阳勇道:“那你说,她为何把这小白脸当作心肝宝贝?”常五娘道:“这你都不懂,这叫做爱屋及乌。”弦外之音,当然是指西门夫人心爱的人乃是牟一羽的父亲了。那红衣番僧不懂汉人的这句成语,西门夫人和牟一羽是什么关系,他其实也不感兴趣,只是随便问问。如今,吸引他的注意的只是西门夫人的武功。“这妇人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西门夫人?”红衣番僧问道。常五娘还未曾回答,形势已是有了新的变化,令她大吃一惊了。西门夫人把牟一羽放下,满面怒容地站了起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英松龄的脸孔开了花,西门夫人那条彩绳抽在他的脸上,就像软鞭一样,打得他血流满面。还幸亏他躲避得快,否则双眼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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