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五老兴师(4/6)
便露了破绽,几乎给智圆长老的掌风震倒,幸而云舞阳变招得快,但又已给武当五老恢复了原状。
智圆长老低声说道:“首尾连坏,四方合击,无须贪进,便可制敌死命。”其他四老微微点首,周围的劲道果然收缩了许多,但守势却是大大增长,云舞阳的攻势不论向哪一方,都似被一堵铜墙挡住,连像刚才的那样突袭也不可能了。
再过了半枝香时刻,但见云舞阳额上沁出一颗颗黄豆般大的汗珠,头上也冒出了热腾腾的白气,云素素虽然造诣不深,却也知道这是内力损耗太甚,精气渐渐枯竭之象,不由得心中焦急,但见武当五老叱咤一声,同时发掌,又踏进了一步。
智圆长老猛发两掌,眼见云舞阳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那如履薄冰的戒惧之色渐渐放松,转为傲岸,再过数招,武当五老的包围圈越缩越小,逼到了云舞阳跟前三尺之地,智圆长老冷笑发话:“咱们武当派的剑谱虽然被窃,但你这位武功盖世的云舞阳可也不能将咱们这几副老骨留下!你而今总该服输了吧?嘿嘿,你虽然盛气凌人,要想赶尽杀绝,咱们武当五老可不是狂妄的穷凶极恶之徒。只要你心服口服,向咱们各叩三个响头赔礼,再把剑谱交还,那么,上天亦有好生之德,咱们武当五老自当饶你小命一条。”
云舞阳听了这话,目光一闪,杀气暗藏,但见他不怒反笑:“你说我赶尽杀绝,穷凶极恶?哈,那倒是你提醒我了!”智圆长老被他的说话吓了一跳,还真害怕他有什么杀手,把手一挥,五老运掌围攻,不露半点空隙,要教他纵有杀手,也施展不出来。
不过数招,武当五老又踏进了一步,但听得砰的一声,云舞阳的肩头中了智广长老的一掌,云素素叫道:“爹,外公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不向他们辩解。”云素素其实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但他们父女相处了十多年,她从父亲的神情语气和气度,已确信了她父亲没有谋杀外公,要不然决不会如此愤激。
云舞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仍然闭口不出一句。只听得又是“砰”的一声,这一回乃是被智圆长老打中,智圆的掌力自是比智广深厚得多,这一掌打下,但见云舞阳的背心衣裳,裂成片片,背上隐隐现出淡红的掌印。
云素素叫道:“爹爹,你的剑!”手按昆吾宝剑,便想拔剑出鞘,掷给爹爹。云素素虽然也听到了云舞阳有言在先,但总觉得爹爹给他们用话激得舍剑不用,而且是以一敌五,这赌斗未免太不公平。
云舞阳傲然笑道:“素素,你几曾见爹爹说过的话不算数来?”就在这说话的时间,武当五老攻势猛发,掌风霍霍,一齐挤向中心。眼见得云舞阳已全无退步之地,忽听他一声怪啸,夺魄惊魂,云素素刚好面向着他,触着他的目光,不禁吓得全身颤抖,这目光和他昨晚杀石天铎之时的目光,完全一样。
云素素叫道:“爹爹,不可!”叫声未毕,但见云舞阳突然缩身抱膝,身形矮了半截,武当五老的铁掌全都打了个空,就在这刹那之间,只见云舞阳的身子旋风般的打了一个圈圈,双手十指齐扬,武当五老竟是莫名奇妙的全都朝天仆倒,连叫也未能叫出一声,脸上的肌肉**变形,显得十分可怖!
云舞阳搓了一下手掌,淡淡说道:“云某不才,毕竟还是将五老的大驾留下来了。”武当五老喉头嘟嘟作响,似是穴道已被封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素素看着害怕,叫道:“爹爹!”云舞阳道:“爹爹今日为你大发兹悲,要不是你适才那么一叫,爹爹早已大开杀戒啦!”
原来云舞阳在贺兰山中潜研武学,在十八年的岁月里,不但学成了达摩剑法,而且练成了武林绝学的一指禅功,出手伤人,重则死亡,轻则残废,武当五老正在占尽上风的时候,被他突然以这种极厉害的武功反击,距离又近,纵想闪避亦来不及,是以一个个都被封闭了隐穴。
武当五老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虽然都能够盘膝坐了起来,可是好几次运气冲关,胸口都好似塞着一根横木似的,气机受阻,连呼吸也难以畅舒,更不要说能自己解穴了。而且不运真气还可,一运真气,胸口就隐隐作痛,五老心中都自凉了半截,早知如此受辱,还不如当初任由他使用达摩剑法,纵然是死在他宝剑之下,却免得受终身残废的苦刑。
云舞阳的眼光挨次的从五老的脸上掠过,忽地冷冷一笑,摸出了一本剑谱,傲然说道:“为了一本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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