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虎帐蛮花 痴情缔鸳谱清秋俪影 妙语订心盟(5/8)

样子还是蛮高兴的,这倒教我难于猜测了。不过,他也确是个人才,待我平定了中国之后,自立为皇,那时我还要叫他做我的宰相。儿啊,我做了皇帝,你就是公主啦!”忽听得外面已打了三更,脱不花笑道:“爹,时候不早,你也该休息啦,你明日还要行军,要打下北京,你才有皇帝做,我也才有公主做啊!”也先笑道:“儿说的是。”当即亲了女儿一下,离开女营。也先一走,脱不花松了口气,只觉冷汗已透罗衣,一面换衣,一面笑道:“张家哥哥,你瞧我爹对你多好,你可放心啦!”帐幔内毫无声息,脱不花又笑道:“我爹已走啦,喂,你快些洗澡吧,是不是水凉了,要不要再换一桶热水给你?”帐幔内仍是毫无声息,脱不花道:“喂,喂,你怎么不理我?”仍是无人回答。脱不花柳眉倒竖,走近了去,伸手一触,却又不敢拉那帐幔,只怕张丹枫已脱了衣服,赤条条的那可不好意思。又叫了两声,张丹枫仍是不应,脱不花怒气上冲,银牙一咬,不顾一切,双手一撕,猛地把那帐幔一下拉开!这一拉顿使脱不花惊得呆了,帐幔之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个张丹枫?仔细看时,只见帐幔后边,已给利剑割开,张丹枫想必就是从割裂之处钻出去的,脱不花这一气非同小可,心道:“我真是一时糊涂,悔不该让他把宝剑也带进去洗澡。”再一看时,只见地上还有几行小字,想是用剑尖划出来的,那几行字是:“多承相救之恩,异日必有以报,时机紧迫,无暇叙儿时之事,两国相争,更非君子论交之时,我去也!张丹枫。”脱不花怒气冲冲,奔出帐篷,问外面守卫的女兵,张丹枫已经去了多时了。脱不花道:“你为何不拦住他?”那女兵尚未知张丹枫是个男子,道:“她是跟你进来的,你吩咐过我们,不准我们多言。她要出去,我们岂敢拦阻?”脱不花气极怒极,却是不敢发作。再说张风府被擒之后,被囚在左中军帐,帐中也有两个武士守卫,张风府先是矢志尽忠,百般求死,不肯进食。瓦剌武士奉了也先之命,却硬把参汤灌入他的口中,又替他敷上了金创圣药。张风府所受的箭伤本来只是伤了外面皮肉,并不严重,吃了参汤,敷了伤药,歇了一会,精神渐见恢复,心中想道:“我就是死了,也要多拼他们几个。”如此一想,安然吃饭,瓦剌武士还只道他回心转意,大为欢喜。岂知张风府是要养足精神,暗运玄功,挣脱手镣脚铐,突围而出,再在番营之中,大杀一通!

三更过后,瓦剌军中寂静无声,除了守夜轮值的卫士外,兵士们全已睡了,张风府见时机已到,暗运一口丹田之气,双臂一振,不料那手镣脚铐十分坚固,震之不断,只闹得当啷啷一片响声,那两个武士愕然跳起,喝道:“你干什么?”张风府又是用力一振,“迫卜”一声,哗啦一响,手镣竟给他震断了一个环节,两个武士大惊,挥刀急上,将他制止,张风府双眼通红,大喝一声:“近我者死!”和身一扑,手镣横扫过去,第一个武士见他势猛,不敢与他相拼,又不敢杀死他,虚晃一刀,向左一闪,想从偏锋进袭,挑断他的足筋,岂知张风府早料到他有此一招,身子一倒带着脚铐,突然卷地一扫,那武士惨叫一声,膝盖以下,给他扫得齐根断了。另一个武士武功甚高,人也机灵,见状不好,赶上去就是一刀,张风府在地上一滚,双足横扫,那武士一跳跳开,刷刷刷连劈三刀,张风府带着手镣脚铐,闪避极难,那武士刀锋一晃,刀尖对准他肩上的琵琶软骨,只要一刀挑下,张风府就要成为废人。忽听得叮当一声,那武士尖刀落地,张风府大是奇怪,急忙跳起,只见帐篷开处,两个蒙面武士风般扑了进来!帐中的武士大喜叫道:“快来制服这个死囚!”跃过一边,弯腰拾刀,岂知两个蒙面武士一声不响,倏地双剑齐出,银光一绞,立刻把那个武士斩为两截!张风府大喜叫道:“是你?”两个蒙面武士把蒙面巾揭了一角,笑道:“不错,是我!”这两人非他,正是张丹枫与云蕾。原来张丹枫听得也先谈话,知道张风府这边的守卫较疏,于是施用妙计,先走出女营,再换了蒙古武士的服饰,施展绝顶轻功,悄悄溜回营中,约了云蕾,正好及时赶到。张丹枫与云蕾双剑齐施,霎忽之间,将张风府的手镣脚铐全都削断,这时只听得帐外人声鼎沸,看看就要扑进帐来。张风府大笑:“好呀,今日咱们死得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利,我今日非赚个一本十利不行!”抢过一柄军刀,就要冲出去与瓦剌武士拼命,张丹枫忽然拢指一拂,张风府骇道:“你、你……”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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