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机心识破生疑虑隐秘难瞒种祸根(5/8)
胜男在那间客店投宿,等到半夜,悄悄起来,用“鸡鸣五鼓返魂香”迷倒了陈天宇夫妇,将那把寒冰剑偷了出来,还未及抽出来看,却被江南发现,大叫大嚷,拼命追来,厉胜男早已看出江南武功不高,她只求将宝剑偷走便算,所以不想多费时间,下手之时,就忽略了隔房的江南,没有将他迷倒,哪知江南的武功虽然不高,却很有些奇特的本领,竟然锲而不舍的一路追来。厉胜男将他摔了好几次,他兀是不肯罢休。厉胜男动了怒,正想让他吃点厉害的苦头,陈天宇夫妇仗着精纯的内功,迷香的药力不到一盏茶的时刻便给他们自行解了,追了上来,幽萍一把“冰魄神弹”,迫得厉胜男扔下了寒光剑,连忙逃跑。
这时,陈天宇夫妇见她和谷之华一道,不想再提昨晚的事,陈天宇斥道:“江南,你休得胡说八道,厉小姐若真的是贼,昨晚早就将你打坏了。”江南暗里嘀咕:“还说不是贼,不过不是心狠手辣的贼,这却是真的。”厉胜男笑道:“倒不是江南胡说,陈夫人这把剑甚是奇怪,我确是想偷看一下。这玩笑是开得有点过分了。”幽萍笑道:“我这把剑是中土所无,怪不得姐姐觉得奇怪。”江南道:“嫂嫂,你就借给她看一看吧。”要知道这把寒冰剑出匣便有奇寒之气,武功寻常的,看一看也要生病,江南料想她或者不至于生病,但那冷气却未必禁受得住,有意让她吃吃苦头。厉胜男道:“姐姐若是不介意,请借一观,开开眼界。”幽萍本想说出这把剑的奇特之处,但怕厉胜男误会自己看轻了她,又想起昨晚那把冰魄神弹,虽然没有打中她,但她经受得起冰魄神弹的寒光冷气,想必也不至于被宝剑所伤,便将寒光剑拔了出来,让她观看。厉胜男将宝剑移近眼前,弹了两弹,啧啧赞道:“非金非铁,这是什么做的?”话犹未了,打了一个寒噤,连忙移开了一些,笑道:“这股奇寒之气,看来倒是有点像孟神通用修罗阴煞功所发的冷风。”插剑归鞘,交回给幽萍。幽萍见她只不过打了一个寒噤,面色依然不改;而谷之华在她身边,更是丝毫不动,对她们二人的本领好生佩服。她哪知厉胜男早有准备,看剑之时,已用家传的独门内功,运真气护着心头;而谷之华则因为练过少阳神功,不畏阴寒之气。当下大家叙起话来,陈天宇听说谷之华是吕四娘的衣钵传人,更为钦敬,说道:“可惜我来迟几天,不及参加贵派的盛会。”谷之华因为与他们初会,不好提及自己被逐出本派门墙,便把话岔开,转问他们的来意。陈天宇道:“内子多蒙金大侠慨赠灵丹,得占不药,我与他多年不见,正想寻他道谢,我也知他行踪不定,若是找不到他,便到天山拜访唐经天夫妇,希望能打听到他的消息。”谷之华诧道:“金世遗也正去找你们,你们在路上没有碰头吗?”陈天宇连忙问道:“他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动身的?”厉胜男道:“我前天在新安镇上遇到他,听他说的,可惜你们却在路上错过了。”江南“咦”了一声,说道:“奇怪,我们前天正是在新安镇上歇宿,新安镇地方不大,只有两间客店,就是我们没有发现他,他也应该发现我们呀?”厉胜男道:“你们住的哪间客店?”陈天宇道:“我们住的是万利客栈,入黑之后,才赶到投宿,我们一到之后,便即在镇上打听,却不听有什么江湖人物经过。”厉胜男道:“呀,这就对了。金世遗他打扮成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模样,就在镇后面那间破庙里住宿,我则住在永发客栈,我是事先与他有约会的,在半夜里离开客栈,到那破庙里与他直谈到四更才回来。一回来便刚刚发现你们动身。那时天还未大亮呢,可惜我不认识你们,要不然我一定会赶回去叫他。”陈天宇听她说得那样确实,连呼可惜!谷之华却在暗暗起疑,心中想道:金世遗虽然貌似疯癫,却是个精细的人,他又素来爱管闲事,陈天宇他们一行三众,入黑之后才乘马到来,金世遗听得马蹄声响为什么不出来探望一下?此其一。金世遗从来没有向我提过她,金世遗虽惯于游戏人间,但不是他最知心的朋友,他又焉肯与她深夜谈心,毫不避嫌?此其二。再说,他为什么要扮成乞丐的模样,他此行是去找陈天宇,以他和陈天宇的交情,也犯不着扮作乞丐去与陈天宇开玩笑呀。此其三。何况他还早就对我说过要在两个月后出海,还约我若探听到李沁梅的消息,便到崂山上清宫去等他?不过,谷之华虽然觉得疑点甚多,但却想不出厉胜男要说谎的道理,故此对她的说话,也不敢完全不信。不过,陈天宇却没有对厉胜男起疑,因为他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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