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情孽难消 独上天山拜魔女尘缘未断 横穿瀚海觅伊人(4/7)
都死了,但你爸爸的志愿你还没有替他完成呢!你是你爸爸的女儿!只杀了多铎还不能算是替爸爸报仇。”飞红巾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把易兰珠关在里面,她自己却站在墙头,高声说道:“凌未风,你可以回去了。”桂仲明怒气冲冲,右手一振,倏的打出三枚金环,分打飞红巾三处大穴,想把飞红巾打倒,破门而入。飞红巾长鞭一卷,把三枚金环全都卷去,冷笑说道:“我念在你是晚辈,不和你计较,你再胡来,我就要还敬你了!”冒浣莲用力拉着桂仲明,凌未风上前三步,要与飞红巾理论,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忽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起自身旁。那苍老的声音喝道:“谁敢在天山撒野?”凌未风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他们中间,凌未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家师晦明禅师遣弟子参见白老太婆。”白发魔女“哼”了一声,问道:“你的师父好?”凌未风凄然道:“家师日前圆寂,特来报知。”白发魔女一阵心酸,叹道:“从今而后,再也找不到对手研习剑法了。”凌未风不敢作声,过了一会,白发魔女又问道:“你们真是特意来见我的?”凌未风道:“是啊!还有卓师叔留下的锦匣,要献与你老人家。”白发魔女面色大变,叱道:“你敢在我面前说谎,我住在南高峰,你又不是不知,你来天都峰作甚?卓一航有东西给我,也不会叫你们拿来,哼,你敢戏弄于我?”凌未风正想辩解,飞红巾抢着道:“师父,他们联同来欺负我,要抢我新收的徒弟。”白发魔女忽地冷笑一声,凌未风桂仲明冒浣莲张华昭四人,同时觉得一阵眼花,似有人影疾在身旁穿过,凌未风身子陡然一缩,闪了开去,耳中依稀听得有人叫一声“好!”转瞬微风飒然,白发魔女又已在场中站定。白发魔女两手拿着三口宝剑,冷笑说道:“凌未风,你朋友的兵刃我拿下了,念你是晦明禅师的弟子,我不再惩戒你们了。你们给我滚下山去!”说罢携飞红巾入内,说道:“不要再理他们。”砰的一声,把石门关上。
凌未风这一惊骇非同小可,白发魔女竟于瞬息之间,连袭他们四人,除了自己之外,桂仲明等三人的兵刃竟全部给她收去。这真是武林绝顶功夫,怪不得她敢两次去找晦明禅师比试。凌未风深知白发魔女脾气古怪,不敢逗留,带领三人翻下天都峰,坐在山脚叹道:“触犯了这女魔头,易兰珠只怕不能再见着了。”张华昭神情颓丧,如痴如呆。桂仲明心痛失了宝剑,也说不出话。过了一阵,冒浣莲忽然拍掌说道:“凌大侠,不必灰心,兰珠姐姐和我们的兵刃还可以回来,只是要张大哥冒一冒险。”张华昭道:“我有什么用?打又打不过人家,求情她们又不理睬。”冒浣莲笑道:“难道我还会叫你和白发魔女打架?你仍然捧着锦匣,携同仙花,当作没有这回事似的,三步一拜,独自拜上南高峰去。白发魔女包管会叫飞红巾将易兰珠放回给你。”张华昭愕然道:“你真有把握?”冒浣莲道:“我戏弄你作什么?而且除了如此,也无其他法子。”凌未风一想,懂得了冒浣莲的意思,点点头道:“还是你机灵,刚才我们都莽撞了。”桂仲明大惑不解,瞧着冒浣莲出神。冒浣莲“嗤”的笑出声来,用手指戳他一下,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傻瓜,比如我有些体己话儿要和你说,我会说给许多人知道么?”冒浣莲机灵绝顶,白发魔女的心思她一猜就猜对了。白发魔女与卓一航少年情侣,后来因事闹翻,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密约,所以白发魔女听说卓一航有遗物给她,面色大变。但想起那个密约,卓一航绝无同时派几个人来的道理,因此又以为是凌未风故意调侃她。且说凌未风等四人离了天都峰行去。到了山麓,冒浣莲道:“好了,你一个人上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你下来时发响箭为号就行了。”张华昭道:“白发魔女只怕还未回山。”冒浣莲道:“你不必管她回不回山,上去找她,总有好处。”张华昭一人攀藤附葛,独上高峰,还要三步一拜,辛苦非常。南高峰景致又和北高峰不同,山上冰河甚多,张华昭行了两天,已接近原始冰河,冰河远望如白色的大海浪,从幽谷里流泻而下,行至近处看清楚那些“浪头”都是高可五六丈的大冰柱,起伏层叠,有的似透明的宝塔,有的似巨大的手掌,形形色色,千奇万状。张华昭一来有凌未风所给的碧灵丹,二来入天山多日,也已渐渐习惯山中气候,虽然奇冷彻骨,还能抵受得住。沿冰河上行,过一如瀑布状的冰坎,面前豁然开朗,有一片长达几百丈的大冰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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