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卷 第 四 章 公仇私恨(2/7)
刀横扫!仍然没抽出大刀来。用不着抽出大刀来,只要让这带鞘大刀扫中,跟让他大刀砍中没什么两样,照样活不成。关山月依然泰然安祥,容得带鞘大刀扫到,他出了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了带鞘大刀。带鞘大刀扫势倏然停住,而且扫不动了!黑大汉一怔,沉腕往回收刀。看他的个头儿,自是好膂力,劲儿有多大?但,他这沉腕收刀,竟然没能把刀收回来,甚至没能动一动:一把刀像铸进了千斤铁块里似的。黑大汉知道自己的力气,哪信这个邪?他单臂凝力,沉腕再收刀。这一回当然更使力气,一条胳膊是凝了七成力。在他来说,这七成力可不得了,就是座山,也能让他扯得晃上一晃。但,带鞘大刀依然故我,也仍然没动一动,生了根似的。这回,不只黑大汉又一怔,那五、六个也都看傻了!罢大汉一双环目精光暴射,霹雳大喝,震得山林抖动,扑簌簌枯叶落下一片,喝声中他按了哑簧,-然抽出大刀,不要鞘了,回手抡刀就砍关山月。关山月双眉微扬,道:“彼此并没有深仇大恨,而且我是友非敌,是么?”脚下微-,侧身躲过大刀,手里的刀鞘抬手递出,正点在黑大汉持刀手的手背。这一下够人受的。黑大汉大叫一声,刀落了地,人也忙退出好几步去。关山月并没有进击,道:“我要是力加三分,堂主你那只手恐怕就废了!”这是实情。不折不扣的实情。黑大汉知道。那五、六个都是行家,也知道:黑大汉罢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最后一片煞白,说了话:“禀报会主!”自己知道不行了,不能硬撑了。能有这么一句,还不失是条汉子。白面长身大汉恭应一声,又要发出鸟鸣。只听一个冷冷话声传了过来:“不用了,你既吼又叫,老远就听见了!”可不是!黑大汉似乎这才想起,猛一怔。那五、六个立即恭谨躬身。山林的一方出现了二前一后,再后又是九个,共十二个人。最后头的九个,清一色的提刀大汉。九大汉之前的两个,是一清瘦,一魁伟两名老者,两名老者之前,也就是最前头的,竟会是一位大姑娘!姑娘看上去有二十多,一身黑色劲装,外罩一袭黑色风氅,艳如桃李,但冷若冰霜,从头到脚一身黑,增添她几分美艳,可也增添她几分冷意。“大刀会”怎么有这么一位?看她在十二个人里站的位置,难道她会是“大刀会”的会主?也就在这时候,山林的另一方,也有二十多个大汉出现,恐伯“大刀会”的好手都现了身,到齐了。只见黑大汉向着那十二个站立处躬身,恭声说话:“属下疏忽,”魁伟老者冷冷道:“你这疏忽还不小,是怕鹰犬们不知道山林里有人来了?”听话声可以知道,刚才说话的是他。黑大汉再躬身:“属下该死。”魁伟老者冷冷道:“要是真因为你这既吼又叫坏了大事,你还真该依会规惩处。”黑大汉应了一声:“是!”没多说什么。还能多说什么?恐怕也不敢多说什么。魁伟老者道:“你来看过究竟了,怎么回事?”黑大汉躬身禀报,都是实情实话,应该都是白面长身大汉刚才向他禀报的。黑大汉禀报完毕,黑衣姑娘跟两名老者六道目光都投向了关山月。六道目光都有些讶异。魁伟老者说了话:“是么?”这是问关山月。关山月道:“是的。”的确,黑大汉的禀报,他都听见了。魁伟老者道:“你怎么称呼?究竟是哪条路上的?”关山月道:“我一直认为这无关紧要,就是说了,诸位也未必知道,诸位只知道我是友非敌,应该就够了。”魁伟老者道:“你什么都不肯说,这算什么朋友?又怎么能让‘大刀会’听你的?”关山月道:“难道非要什么都说,才算朋友?”
魁伟老者道:“什么都不肯说,叫‘大刀会’怎么相信你?”关山月道:“我什么都说,贵会就能相信我?”这倒是,怎么知道是真是假?魁伟老者一时没能答上话来。关山月道:“以我看,只有一件事,就够诸位相信我了,-“魁伟老者说了话:“哪一件事?’关山月道:“‘古北口’,还有眼前,贵会的人都好好的。”魁伟老者道:“‘古北口’那边情形如何,看不见,不知道。”关山月道:“至少你老看得见眼前。”还真是。魁伟老者又没能说出话来,他两眼精光闪射,转望黑大汉跟那五、六个。这是怪黑大汉跟那五、六个,弱了“大刀会”名头,灭了“大刀会”威风。黑大汉跟那五、六个惶恐不安,低下了头。魁伟老者精光闪射的两眼又望关山月,说了话:“‘大刀会’可不都是像他几个这样的。”这是说“大刀会”不是没有能人,不是没有好手,关山月不见得拦得住。关山月道:“这不是我要见贵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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