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3/6)
真的不想喝。”梦神决相信他。他向妻子摆一个手式,楼燕娘遂将三杯酒又一一顿回瓶中。梦禅决开始纳入正题:“你留言约我在这儿碰头,而且不见不敬e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展千帆领当道:“九月初一游建成,将带柳长青到船坞,正式谢罪赔礼。”“这事儿我知道,千舫跟我说过了。”“你也晓得最近江上生意繁忙,船坞的好手,全都调派出去干活了。”“是呀,所以两位老人家这些天都守在江岸,不敢稍移寸步,唯恐出什么状况,没能及时接应!”“禅决,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展家的弟兄,一个接一个被支遣出门,而江面上活动的朋友,却有许多是生面孔。”“没错,这点我也注意到了!”“那么你还有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徵兆?”梦禅决摇摇头:“我放弃去伤这个脑筋,你直话直说吧-”展千帆脸色阴霾:“禅决,我发觉这几批押贷至九江的金龙帮帮徒,几乎都是力稳肌健的练家子,对展家而言,这绝不是好兆头。”梦禅决神情微度:“千帆,你提醒我了,的确是如此。”展千帆揉一揉自己的额头:“帮我两件事,禅决。”“快说吧,你要我怎么做?”展千帆长居吁一声,把手放下:“势者,因利而制权,我没想到不学无术的游建成,居然也懂得‘佚而劳之,亲而离之’的诈道运用,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打算将几个与游建成走动蛮勤的人员支开外调。据我所知,这些天跟着他出去办事的弟兄将陆续回来,你设法下些急单至展家船坞,并且知会熊执堂,让他想办法急调那些人员上船押贷。”梦禅决慎重地领首:“没问题,第二件事呢?”“九月初一当晚,麻烦你找个名目,请那些金龙帮的好手吃一顿饭-”“吃饭?”梦禅决愕然道:“这又是什么道理?”展千帆微微顿了一下,他将视线的焦距集中在油灯上:“道理很深,追溯兵法,你还想听吗?”梦神决目光略睁:“越发想听了。”展千帆移目注视梦神决,奇道:“你今儿怎么不叫我住口了-”梦神决神态依旧庄严。他迎视展千帆,道:“我想我再愚蠢,也听得出话里的玩笑意味有几成。千帆,不要规避我的问题-”展千帆只眉微扬,笑了一笑,道:“是非只为了开口,烦恼皆因巧弄舌,看来我给自个儿找难题了。”梦禅决端正姿势,好整以暇地道:“二少君,区区这儿洗耳恭听,任你‘试经七书’慢慢分说!”所谓武经七书,指的是孙宝的“孙子“,吴起的“吴子”,司马首的日司马法口,尉缭的‘尉综子’,李靖的‘李卫公问对’,黄石公的‘黄石公三略’及太公望吕尚的“六韬”这七部兵书,对中国的武人而言,这是研究兵法战策的重要书籍。展千帆转出梦禅决言下的取笑之意。他目光稍转,侃侃说道:“‘孙子’九地篇中提及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恃,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共合而不齐,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另外,它也指出诸侯自战某地者为散地,散地则无我。换句话说,九江为我船坞集散地,应以无战为上策,然而敌众望而甫来,我不能束手挨打,必得先夺其所受,牵制其主力……。”“千帆-”梦禅决重重舒一口气:“你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存心搅糊我的脑子,不过,至少我逍明白,倘若金龙甘心怀不轨,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接受我的邀约来作客了-”“金龙帮再争,也是为了江上的买卖呀|你想法子挤一挤他们,以重利作饵,应该可行。”“好吧,既然你这么说,这档儿事我一定全力以赴。”梦禅决振一振胸脯,转对妻子:
“慧娘,千帆不想喝酒,我的酒兴却土来了,请替我斟一杯。”慧娘了解地领首。当她端起酒瓶的同时,展千帆也站起身来。“禅决,今儿我要趁夜南下都昌,去会一些朋友,不能陪你喝酒了,请你别见怪。”“你放心离开?”“不放心也得放心,约是三个月前订好的。”“是文聚还是武聚?”“文聚-”“你哥怎么说?”“他说滚|滚|滚”梦禅决摇头笑道:“既然千舫都放你一马了,我还能强拉你不成?你路上多加小心,尤其是夜深秋寒侵肌,当心别着凉了,要知道,会家子照样会患病的?”展千帆的眼底,掠过一丝悸痛那句话好熟悉。它曾经发自母亲的口中,残酷地撕裂他和展千舫的心。“多谢关照-”展千帆的脸上迅速地掩覆一抹,诚挚的笑容:“替我向丹柔丫头问好吧:”梦禅决点一点头,挥手目送展千帆离开。口口口口第二天的午后。当展千帆的船,独自向南行驶时,在浔阳江心的吟香小榭,也正在进行一项秘密的商讨“小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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