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华严庵(3/17)
这半颗棋子说话。”美比丘伸手接过,皱眉叫道:“哎呀呀,你毁了我一颗棋子不要紧,这是罕有的铁心木所制,万一师父回来问起来,你叫我怎么作答?”白衣书生道:“古人有思棋断须之例,你就说我苦思棋步,用力过甚弄坏了好了,对我,她老人家不会心疼这一颗棋子。”美比丘淡笑摇头,道:“好吧,反正倒霉的是我,你走吧。”白衣书生道:“你明知道我现在不能走。”美比丘抬眼轻注,道:“为什么,怎么不能?”白衣书生道:“她老人家还没有回来。”美比丘倏然而笑,道:“这就是了,相公爷,要不然我怎么敢惹你呀,坐下来喝杯茶消消气吧。”白衣书生道:“你已招惹了我,迟早我总是要走的……”她坐了下去,刚坐定,美比丘忽地凝目“胜棋楼”外,轻“咦!”一声道:“是谁家油璧香车,好气派,好阔绰……”白衣书生闻言抬眼远眺,只见“莫愁湖”畔缓缓驰来一辆高蓬马车,套车骏马高头,车前车后都有人,虽然看不清马车的装饰,但由那套车骏马跟车前车后的仆从看,的确是相当气派,阔绰。“怕是谁家内眷来游湖……”美比丘道:“雪虽溶,冻虽解,犹春寒斜峭,这时候游湖不嫌过早了些么?”白衣书生道:“人家有此雅兴,干你何事?”美比丘笑道:“正是,吹皱一池春水,干我何事……”话声方落,马车已在湖边一株树下停稳,距离近了不少,已可清晰地看见人车,白衣书生目光一凝,惊叫说道:“好名贵的马车,竟然是……”美比丘脸色微变,道:“马车虽名贵,但不及车前那几个人让人震动。”白衣书生道:“怎么,你认识?”美比丘道:“何只我认识,说出来你定然不陌生,名贵马车已然令人侧目,这几个马车前后护卫,简直就震惊武林……”“武林?”白衣书生道:“这么说这不是谁家内眷。”美比丘道:“难说,你且听听车前这几个人,最前面的那人号‘阴司吊客’,名郝无常,那四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是‘阴家四丑’,那车辕上赶车的是‘要命郎中’龚瞎子……”白衣书生脸色微变,道:“这几个人我知道,没什么,但能以这几个人为车卫,那车中人就不等闲……”美比丘道:“说得就是,谁家内眷有这大气派?”白衣书生道:“简直让人震惊,走,咱们看看去。”说着,她就要往起站。适时,那“莫愁湖”边马车帘掀动,车前几人恭恭敬敬接下一个云髻高挽,身着宫装,体态轻盈妖娆的女子。美比丘脱口呼道:“霍冷香……”白衣书生神情一震凝目道:“你说她就是‘六异’三神二佛一观音中的‘玉手观音’?”美比丘道:“你看她手里拿的是什么?”白衣书生微一点头道:“不错,那确是只玉手……”讶然接道:“‘玉手观音’霍冷香何来这大能耐……”美比丘道:“我也不信她能驾驶这些邪魔前辈,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白衣书生轻呼说道:“她要游湖?”可不是么,那云髻高挽,身着宫装,体态妖娆的女子又由“阴家四丑”掺扶着缓缓行近湖边。湖边,正停着一艘画舫。美比丘道:“霍冷香有这等排场,这等能耐已令人震动,她竟在这时候雅兴游湖,更让人动疑……”白衣书生霍地站了起来,道:“坐在这儿说,不如近前去看看。”美比丘迟疑了一下,道:“你知道师父的庵规……”白衣书生道:“就说我招你出去的。”美比丘道:“我一个比丘尼,你一个美书生,你我从‘华严庵’里一起出去,要让人家看见,那后果……”白衣书生道:“也好办,你走庵前,我走庵后,你我装作不相识,各走各的,到了那边你我但以眼色交谈不就行了么?”
美比丘道:“那更糟,眉来眼去像什么话,倒不如传音……”白衣书生一点头,道:“对,我忘了,就是传音,我先走一步了。”话落,飘然下了“胜棋楼”。美比丘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转眼间,美比丘走出了“华严庵”,踏着庵前青石小径往湖边马车停处行去……当她走完庵前青石小径的时候,白衣书生也从庵侧一条小路上走了过来,背着手,洒脱地迈步,湖风飘衣袂,她看上去益显飘逸不凡。近了,美比丘走到了马车附近,她停都没停地从马车边上走了过去,只有“阴司吊客”郝无常投以诧异的一瞥。车辕上龚瞎子闭着眼,“阴家四丑”则站在湖边,面湖背岸,全心照顾坐在画舫上的霍冷香。白衣书生跟着走到,她一直走到了“阴家四丑”身边,郝无常一双眼睁得更大,“阴家四丑”也霍然转注。白衣书生却皱眉远眺,自言自语地道:“偌大一个‘莫愁湖’,怎么只有这一条船……”话声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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