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贺俶真(1/3)

,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要出言提醒杜倩,莫要轻信了江湖骗子,却好似喝了哑药,一个字说不出。

贺俶真对他厉声说道:“待会随我去了县衙不许胡说,不然一顿好打!”

马二使劲揉嘴,发觉能出声后喊道:“你又想唬人!”

……

杜倩行至县衙,敲了门前大鼓,侧门出来个小吏,问过缘由后便带了进去。

县太爷陈礼听说冤案,出内屋升堂,问来人是何种冤情。

杜倩行至堂上,躬着身梨花带雨道:“老爷在上,妾身杜倩,父亲杜懋曾拜为本朝侍郎,后告老居家在长乐街。本以为能颐养天年,不想今日同家母被人一齐割去头颅,惨死家中,特请老爷平冤!”

陈礼听后面色愁苦,又是这劳什子破事,近来本县的无头凶案已有六起,休说县衙破案,就是道门或是学宫来人,亦无处可查。

日子长了,还有好事者多嘴,到处乱传,从起初的贼人入室、仇杀摘颅,到当下的阎王点卯、邪祟作乱,凶案愈发玄乎。

以至苦县上下人心惶惶,各家各户求仙拜佛,祭祀鬼神,求邪祟远离,县太爷想办也难,委实有心无力。

最让其揪心的是,这次是老侍郎头颅让人摘了去,他不敢也不能糊弄。

正当陈礼思索作何答复,杜倩又道:“妾身来时见一道长,说知贼人藏身之处,要小女将这纸条交由老爷查看,待拿过犯人再去西边庙市寻他。”

陈礼面色一变,忙叫左右胥吏呈上台来,待细看后大怒道:“即刻去到西水门河房,缉拿要犯金东华!到庙市请那道人时再往长明街送老侍郎尸身来此!”

左右官卒领命,各领一班衙役动身。

西边庙市。

贺俶真好声与马二说道:“去了官家千万住嘴,旁人问起此事,你只管往好的说,知不知道?”

马二说道:“若你真有破案本事,我乱说也无碍,你若敢在县衙胡说,不用我多嘴,县太爷自会出手治你。”

贺俶真冷哼一声,说道:“你既清楚,就安分做自己吧。”

官法如炉,熔断贼心,到底不是去寻常人家,说起去见县太爷,马二心里止不住打鼓,这会怕得不行,要问问他有何本事。

“我晓得你见杜姑娘容貌出彩,想做那救美英雄,可你晓不晓得,哄骗老爷是要杀头的,你有甚本事敢去官家胡说?”

贺俶真左右敲了瞧,眼睛滴溜转一圈,低声道:“你方才不曾看后墙么,有人藏哪儿,且那人我又看过,知他姓名……”

马二啐了一口,不等说完就骂:“你个狗头,原是要抓人顶包!只因他昨日被你撞见,今日又让你撞见便是贼人,那你这几日到处哄骗,反被我撞破又是什么?!”

“穿着道袍,平日造孽也罢,老侍郎尸体尚温,你怎敢行此悖逆之道?臭牛鼻子,说甚么叫贼人死得明明白白,担心今夜大雨,祖师爷落雷劈死你个假道人!”

贺俶真不知他这般愤慨,忙将他嘴堵住,“你个傻宝,未到县衙就要胡说,今天非要打你个臭死!”

二人拉拉扯扯,打来打去,连发髻也散了,最后还是贺俶真手脚重些,骑在马二身上,举起拳头,照头便打。

拳头噼里啪啦如雨打浮萍,掌影似风走门户穿过前堂,马二连躲也躲不过,眼下分清利害,晓得打他不过,为免受拳脚,开始讨饶起来。

“哎哟……收了拳脚,在不要打了,我随你去县衙就是……哎呦……嗬……你还打!”

贺俶真撅着嘴,哼了一声,随后从他身上起来,重新扎好莲花髻,得意道:“你再骂我,我还打你。”

马二咕嘟个嘴,闷闷坐在一旁……

过不多时,县衙小卒来请,见眼前二位都是道人妆束,就说了来意,老爷有请,二人听后一起去了。

到了县衙,犯人金东华已被擒来,正跪在台上苦苦喊冤,杜倩则站他身旁独自哀怜。

陈礼见道人已来,将那惊堂木重重一拍,呵斥道:“本官已着衙卒请来人证与你对供,你趁早认了行凶之举,好免受活罪。”

又对贺俶真说道:“你仔细说了,这人是怎样行凶,你又是如何知晓,若有半分不妥,你二人同罪!”

贺俶真上前稽首,说道:“小道云游此地,昨日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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