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萎靡颓丧(1/3)
的伤口已然愈合,留下轻微的疤痕,估摸着得再有几日才能完全消失。
「弃仙骨」强行拓宽经脉,就算毒已解了,那短暂的大乘期修为依然给他带来巨大的反噬。
晏将阑昏睡时乐正鸩和婉夫人已经过来给他瞧过,留下一堆灵丹,盛焦在这四天已经用法子强行喂给他。
见晏将阑不住说疼,盛焦眉头紧皱将灵力灌入他经脉中绕了半圈后,又抬手去解晏将阑的腰封。
晏将阑这几日穿着薄薄里衫,腰封只是松松垮垮系了个扣,用手一扯就能拽下来。
说了几句话晏将阑身体终于有了力气,见盛焦解开自己的腰封将凌乱衣袍往左右一分,也不阻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盛宗主,白日宣淫,未免有些不成体统吧?”
盛焦:“……”
如果在之前,冷面冷心的盛宗主根本懒得听他说骚话,该做什么仍旧会做到底,可此时竟然罕见地僵住了。
晏将阑衣服被扯开半边,隐约露出一截雪白腰身,他也就是嘴头花花,正耐心等着盛焦看他腰上的伤口。
但等了半天一抬头,却见盛宗主愣在原地,眉头紧皱,悬在腰腹上的手竟然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晏将阑含糊道:“盛焦?”
盛焦回过神,若无其事地掀开单薄衣衫,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住晏将阑的侧腰处,细细抚摸那处已经结痂的伤痕。
晏将阑没忍住抖了抖,不自觉地往旁边一撤,含糊道:“又、又不疼了,别摸,都结痂痊愈了。”。
盛焦充耳不闻,指腹用力摩挲。
晏将阑被他摸得浑身发麻,四肢也不发软了,他手撑着床榻坐起来,闷着头拂开盛焦的手,胡乱将腰封系上,还系了个死扣。
盛焦看他。
“不要闹。”晏将阑咳了一声,道,“先说正事,我得给你把体内春雨的剑意引出来——你怎么不叫醒我就任由我睡了四天,剑意在经脉难道不疼吗?”
盛焦无论多重的伤都不会吭一声,冷淡摇头。
春雨剑意锋利森寒,在血肉伤处或许还能用灵力治愈,但此次是带着冰冷杀意在经脉中四处逃窜,就算盛焦已是大乘期恐怕也不好受。
晏将阑将手指按在盛焦手腕的命门处,正要催动灵力引出春雨剑意,内府中猛地传来一阵刺痛,反噬的伤还未完全恢复,当即脸色一白,捂住唇险些呕出血。
盛焦神色一变,手死死扶住他的小臂:“你……”
“没、没事。”晏将阑强行压下喉中的血腥气,摇了摇头,“一下催灵力催猛了,我缓一缓就好。”
话虽如此,盛焦却也不肯让他再冒险引春雨剑意,沉着脸将晏将阑按在床上,低声道:“躺好。”
晏将阑还在拽着他的袖子,像是终于找到一件自己能做的事,神色莫名的迫切:“让我再试一次,盛焦……”
“我叫婉夫人过来。”盛焦强势地打断他的话,冷冷道,“剑意已被我压制,暂时不会有事。”
现在最为紧要的是晏将阑身上长年累积的伤势。
十余年的无尽期侵蚀、短暂提升修为的虎狼之毒「弃仙骨」,还有当年在獬豸宗那三个月惨无人道的折磨,让晏将阑单薄的身板终于彻底支撑不住,哪怕解了毒治愈了伤势,却无法让身体恢复如初。
晏将阑浑身的疲倦也并非睡多了,而是骨髓里、神魂中而发的厌倦颓然。
他不再生机勃勃、插科打诨,而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晏将阑茫然看着盛焦,只是被他拒绝就像是遭受重大打击似的,嘴唇都在抖。
“我只是想……”
盛焦没说话,转身就走。
晏将阑呆呆看着他的背影。
虽然潜意识叫嚣着想要立刻将春雨剑意引出来,但身体却仿佛和神魂分了家,用尽全力想要像往常一样强势,脑海却满是精疲力倦的颓丧。
盛焦用犀角灯和药宗传完音后回来,就见晏将阑已再次闭眸沉睡过去,苍白的脸上浮现前所未有的疲倦。
大仇得报、最恨的天衍也覆灭,晏将阑毕生所求不过这两样。
从十岁开始就一直支撑着他不择手段地活下去的动力悄无声息地溃散,晏将阑似乎不知道以后要为什么而活。
为盛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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