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九图真意(0/2)

众人踏入茫茫雪原时,暮色已沉,铅灰天幕下,前方忽然漾开几缕淡金微光——

九座巨大石碑凭空矗立,青黑色石面泛着沉古冷光,神秘气息像化不开的雾,裹着众人脚步,仿佛在等一场关乎命运的抉择。

脚步声碾碎积雪的脆响里,众人渐渐散开,目光在碑上的九幅图景间逡巡。

那些图案各藏天地,鲜活得似要涌出石面:

第一幅,土褐色石人立在田间,锄头尖深扎泥土,双手扣着锄柄,那微微前倾的身子,透着股要把地翻过来的执拗劲儿;

第二幅,山洞深处,微胖中年男子耳尖覆着层褐毛,黑豆眼溜圆,织金锦袍裹着圆身,指间绯红玛瑙珠,盯着满仓粮食的眼神里,只有掂量与算计,半分情绪也无;

第三幅,莲台上的佛垂着眼,捻着一串油亮佛珠,身前悬着红绳护身结。下方年轻媳妇正往功德箱塞银元,仰头望佛,唇微张,满眼恳切。

第四幅图,古树下,悬空飘着个“小丫头”,头顶竖着两根银白触角,背后一对半透明翅膀扇出残影,手里捏着根细草茎,在树皮脱落的方形树心上比划。

底下围着群小生灵,有的背螺旋硬壳,有的细腿支着圆胖身子,还有的翅薄如纸,都仰着小脑袋,看得入神;

第五幅图,云端之上,两仙对坐石桌前,指尖拈着棋子轻落。衣袂随云气飘拂,神色淡然。

而云层下,浊浪滔天,漫过屋舍,残木碎瓦浮在水面,几个人影在浪里挣扎沉浮;

第六幅,残破城墙上立着道身影,红袍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周身黑气如章鱼爪子一般在空中挥舞。

城内到处是残垣断壁、血红焦土,无数甲胄碎片散落其间。一团团滚动的黑雾里,晃着巨影、利爪;

第七幅,朦胧空间,朦胧火炉,朦胧火光升腾,为一旁的透明人镀上了层金边。

他手捧一柄大勺,银亮的液体缓缓倾落,下方沙盘中,数米长剑模静卧。剑身中部被一道沟槽横断——这注定了,此剑铸成之日,便是一把“断痕之剑”;

第八幅,褪色青衣裹着骷髅,幽幽火光在眼窝中明灭,胸口“捕”字灰雾缭绕,手中铁链拖着个枯瘦的白发老头。

不远处院门口,华服青年摇着折扇,身后恶汉拽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女人;

第九幅图,戏台周边红绸高挂,正中戏子水袖飘舞,鬓边珠花映着脸上油彩晃眼。

第九幅,戏台棚梁红绸高挂,正中戏子水袖翻飞,鬓边珠花映着脸上油彩晃眼。台下簇拥着黑压压的人影,大大小小,高低错落。

雪原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石碑上,金光在众人脸上明灭。

雪狐在第二块石碑前站定,指尖抚过冰凉石面,嗤笑:“小小老鼠精,倒要看看你有多精明。”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宋裕恒当即盘坐碑前守候。

“萤蛾竟也来为人师?唉!那就让我来教你师者之道。”兰花螳螂的声线冷硬如铁,却藏着丝难得的温情。

白袍青年曹砚秋轻轻摇头,笑着走到第四块石碑旁,临碑而立。

素衣青年姚澈的目光落在第五幅图上,语气平静却笃定:“救人。”

身旁海象鱼应声抬手触碑,瞬间被吸入图案。

“身为执法者,竟不辨是非、仗势欺人……”

滕修礼话没说完,身旁鸡冠鸟已扑向第八块石碑,转瞬消失。

其余石碑也陆续有人选择,唯有第六块石碑无人问津。

未动者围在一起,探讨着各图景内涵与这场考验的真意。

随着时间流逝,变故骤生——第二块石碑竟然泛起了血雾。

“不好!雪狐有危险!”宋裕恒低喝一声,弹射而起,撞入碑中。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过去,只见图案里的老鼠精满脸阴狠,爪尖、齿缝都闪着血光。

议论声顿时炸开:有人猜老鼠精妖法高深,有人叹雪狐商道不精,更有人疑破局关键藏在妖道与人道的差异里,众说纷纭。

宋裕恒入内后,血雾暂歇;可片刻不到,血雾竟以两种形态更快扩散。

朱昭寒眉头微蹙,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后方青衫书生的背篓上——杨天祏正静静坐在那儿。

“若说这世间,能比东域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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