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破障悟真(0/2)

众人自沉思中回神,心思重落于石碑考验,纷纷上前探问破局之法。

第一块石碑的破局之法最是直白——几番试错后,有人突然抢过了石头人手中的锄头。

经众人分析归纳:此举看似是阻石人劳作,实则是为其开辟出思辨之机,助其脱离执念桎梏,继而开启悟理明道之路。

这亦是在启示世人:多思适宜之法,远胜一味蛮干。

第七块石碑也不复杂——破局者在无措间,索性将剑模断痕的上半部分彻底磨平——这一磨,恰好避开了铸造的致命症结:若只机械模仿、不求甚解,造出的器物不过徒有其形,全无实用之魂。

众人围石碑细品之后,将其中深意归为两点:

一、行事切不可“不辨良莠”——无知者不能察觉事物缺陷,甚至将“残缺”视作“正常”;

二、技艺根基在“敬畏之心”,而非无知与敷衍——良匠视铸剑为“与器物对话”,会细究“金属之脾性”、“利剑之灵魂”,绝不会将铸剑等同于追求“形制硕大”这类虚浮之术。

总而言之,“技艺”的底气在“真才实学”,莫要总盯着“精工材料”与外在浮华,当始终瞄准本质目标。

第九块石碑,寓意更显直白——仅“逃避”二字,只需以“真实自我”登台,便可破局。

戏子的本质,是映照“人生”百态:借表演展现人性的善恶、悲欢等复杂情愫,本身就是对“人性”的真实呈现。

然而,演绎终究不是真实人生,它不过是一面观照世事的镜子。

每个人皆有专属的人生之路,任何提前的“演绎诠释”,都如同在前行路上抛置石子,只会跛脚,断不会让前路更真切、更通畅。

有了这几块石碑的铺垫,再加上此前杨天祏对第二块石碑的深入拆解,众人总算摸到了破局关键思路,目光立刻锁向剩下的五块石碑。

此时除了第六块石碑,其余四块已被血雾笼罩大半,石碑边缘的纹路都在微微震颤,显然形势危急。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当即有人先后冲向石碑,决意入内相助。

不过片刻,第三、第四块石碑血雾相继飘散,里面人破局而出。

略作疗伤恢复,兰花螳螂长叹一声:“是我执迷了——夏虫不可语冰,非人不可语道啊。”

“道无高低。”

曹砚秋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这局关键在弟子盲执,不在师者之道。”

兰花螳螂皱起眉,眼神里满是不解,正要追问,曹砚秋却转头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杨天祏,拱手道:“曹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劳烦杨兄赐教。”

杨天祏眼睫未动,对此拷问不以为意,声音依旧清淡,却字字清晰:“天地万物,各有其道。道虽无形,解道之法却有分晓。”

他顿了顿,指尖在膝头轻轻敲击,像是在梳理思路:

“低等师者解道,授“表”而不及“里”——

“精灵”虽化人行,却未脱“浅薄”“纷杂”本质,智慧未达“通透”,只会教“怎么做”,却不能解释“为何这么做”,既无法触及“道”的本质,也解不了深层的“惑”。

这等师者,徒有师者之名,却无师者之实者,培养出的弟子,也只能做“经验的搬运工”,永远跳不出“模仿”的圈子。”

“那真正的师者呢?”有人忍不住插了句嘴。

杨天祏这才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众人:

“真正的师者,传道能贯‘始终’。他们的智慧、能力、认知,远在弟子之上,能穿透表象直抵本质——既传‘可行之业’,更传‘可行之道’。

就像俗语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弟子知道了知识的源头,懂了经验的逻辑,不仅‘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这样才不会陷入执念。”

气氛沉默了一瞬,从第三石碑出来的几人中,一个伤势较轻的青年缓缓起身,感慨道:“原来佛即是商。”

这话一出,不明内情的人立刻笑了,调侃道:“你们在碑里是砸了功德箱,还是扔了佛珠啊?”

那青年一撇唇,嘴角血痕当即被扯得扭曲,连带着脸色都添了几分讥讽。

众人目光“唰”地聚在他缓缓伸出的手上——指尖悬着褶巴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