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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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当成了跟踪狂。

褚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也不畏惧对方手持的刀尖正指着自己,他深邃的目光锁定着江漪,抬起脚往里走了几步。

江漪没想到他竟然会面不改色靠近自己,似乎是料定自己是个纸老虎,无论如何也不会真拿刀子伤他。

随着他逐步的靠近,江漪屏住呼吸,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腰抵到灶台,退无可退,江漪咽下口水,手心里渗出的汗有些滑,让她差点握不住木质刀把,她又示威性地用力攒紧了几分,“你干什么?不要过来!”

如她所愿,褚岩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沉下腰,侧靠在橱柜上,身体微微倾斜,单脚撑地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伸出手指摆弄着江漪刚放在橱柜台面上的盐罐子。

褚岩依旧一言不发,濯黑的眸子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牢牢锁定她。

他的眼神给了江漪一种错觉,仿佛他手中玩弄的不是盐罐子,而是江漪自身一般,让江漪不免头皮发麻。

褚岩先是瞧了眼她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腿,又瞧了眼她强自镇定的脸,视线最后落在她腰间系的围裙上。

围裙上是一幅被印在上面的画。

粗粝的炭笔线条勾勒出一男一女相拥抱的画面,男人将头埋在女人颈间,看不见脸,女人抱住男人的肩,侧脸上挂着泪痕,晦暗的颜色将离别的两人刻画的淋漓尽致。

那是褚画的第一个得奖作品,名叫《绝望的男人》。

褚岩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时,一直不明白名字的意义何在。

明明流泪的是女人,男人陷入黑暗,为什么绝望的却是男人。

褚画告诉他,女人是来告别男人的。

褚画还告诉他,这幅画的灵感来自于母亲被送入精神病院的那天,给父亲最后一个拥抱的画面。

那个场景褚岩早已记不得,在十三岁的他心里,对于那天印象最深刻的情形是,母亲被送上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刹那。

再也看不到母亲的脸,也就代表他也和以前担惊受怕的生活做了告别。

可是对于褚画却不是。

褚岩是个理性的人,褚画却是个感性的人,在他稚嫩的脑袋里,捕捉到的每一瞬间,都是带着人性闪光点的时候,以至于母亲在他脑海里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象远比褚岩要来得深。

褚岩早已告别过去,而褚画却仍旧活在过去。

之所以褚画遗传到母亲的躁郁症,而褚岩并没有,一是因为遗传的不可预测性,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心理原因。

艺术家原本就是一个容易致郁的职业,十个艺术家九个都有些抑郁症,只是严重程度不同罢了,更何况褚画一直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这也是病因的诱发剂。

江漪见男人一脸阴霾地盯着自己腰部以下的部位看,江漪以为他又在想些什么下流的事情,毕竟那天晚上男人有多么残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又提高了音量,严厉警告,“你再靠近试试!”

褚岩原本不打算继续往前,江漪这句话却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她越是不让他往前,他就越要往前。

她越是害怕他,他就让她越害怕。

随着他挑衅般的一步步逼近,江漪也急了,就在褚岩快要贴近她身体的时候,江漪据起手中的刀朝空中划去。

接着力道,她能明显感觉到刀尖划开了什么东西。

好在褚岩反应快,及时用手臂挡下了那刀,才让刀尖没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口子。

褚岩发觉自己倒是小瞧了她,那晚上她留在自己肩膀上的咬痕和背上的抓痕可都还在呢,现在都有些隐隐泛疼,兔子被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这女人还是个刺猬。

敞开怀抱时无比柔软,可要是对你竖起了刺,那多少也得吃点亏。

手臂刚被划过时,只觉得像是电击般的刺痛一闪而过,隔了会儿皮肉才翻开,血珠子嗤嗤的往外钻。最新最快更新

伤口大概八厘米长,血顺着伤口往外留,一滴滴滴在地上,好似一朵朵盛开的血花。

江漪没料到她一刀划过去就真把人给伤了,她的初衷只不过是威胁对方而已,她顿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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