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二代教父【一】(1/4)
十六岁。”章片裘笑了笑。
在复杂的身份与错综复杂的事业之下,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怒,上次让一些中国人跟着欧洲移民潮去芝加哥,拿钱出力进入当地拍卖行,却被人利用完了后一脚踢出,教父唐派了谢寻上门,请这位银行家过来寒舍饮茶一叙,对方不来。
不但不来,还将谢寻轰出门,很不体面。
次日,一头新鲜砍下的马头和刚一头尚在母马腹中的刚成型的小马驹丢到了银行家儿子的卧室门外,这是黑手党的做派,与此同时,一封品茶邀约函伴随着鲜花放在门口,这是教父唐的做派。
傲慢的美国银行家当天晚上就来了,两人在和谐又愉悦的环境下,喝了茶,交了朋友,达成了协议,芝加哥的事业飞速推进。
有几次谢寻被人做局拖到警察局,又关到牢里判了绞刑,他也稳住心神从绞刑架上将其捞出,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又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带着一群什么都没有的人,能杀到今日,什么浪什么潮什么妖风没见过?
动怒?那是弱者的姿态。
是的,几乎没有人能让他动怒。
除了这龟儿子。
话说回来,为什么章片裘的亲生儿子不姓章,而姓温呢?
说起来也简单,无非是章之藏从小就惹是生非,好说歹说都已经不管用,打也打了,吓也吓了,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只剩最后一招:逐出家门。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让他吃吃这社会的苦头,老话不是说吗?人教人不会,事教你一次就会。
没料到,被赶出家门的章之藏并没有按照章片裘所想的那样,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个几天灰溜溜的回来:他当天就回来了,从狗洞里爬回来的。
这座章片裘从贵族手里盘下来的偌大庄园房间众多,这小子从狗洞里爬回来后,在里面随便找了间藏了大半个月,偷到印章和文件后自己动手复刻,又偷了些盘缠跑到日本,从日本最大的银行家手里骗到了一大笔钱。这也是为什么章片裘如今都没去日本开展业务的原因。早先年,章片裘骗了日本银行家的钱,如今儿子又跑去骗了钱,真是……
到目前为止,都能忍,但接下来的一番做法彻底惹怒了章片裘。
他用骗来的钱,跑去大清国开烟馆。
开了五家!
紫禁城内!
当时,其实也就是去年,他才十五岁。
得知消息后的章片裘忙到处找人将他五花大绑拖了回来,毒打一顿后指着鼻子问他:“规矩是什么?!我章家的规矩是什么?!”
“什么规矩?本少爷在大清国又没用你的身份,本少爷都不叫这个名儿,他们喊我康二爷!康明是也!”
康、康、康明?!那个死在西西里的温默的记者朋友,好家伙,敢情是从温默遗物里偷拿出来了记者证。
“你不也是坑蒙拐骗起的势?你十五岁的时候,还没我这能耐呢!”棍子落在身上,章之藏边哭边嚷嚷:“开烟馆怎么了?如今大清国这是合法生意,光明大道,你呢?你这生意才不合法!”
打累了,章片裘喘口气休息下。
“要不然,你再把我逐出家门得了。”章之藏又嚷了起来。
这一下,说得章片裘哑然又无力。
逐出家门,恐又会法国、德国、日本、大清国,搞不好会跑到美国、沙俄满世界不知道做什么妖。
章片裘将他拖到祖宗祠堂,指着温默的牌位,章片裘猛甩他一个耳光:“你母亲为了大清,殚精竭虑不惜丢了性命,你却做这丧尽天良之事,开烟馆?!你怎么对得起你的母亲!你怎么对得起你的母亲!我又怎么对得起你母亲啊!我怎么对得起温默啊!”
这是儿子第一次看到父亲哭。
在外面叱咤风云的教父唐就这么瘫软在地上,看着爱妻温默的牌位,以及旁边那张小画,捶地大哭。
距离温默离开,已经17年了。
白发早已爬上章片裘的发鬓,而牌位旁侧的那张小小的画,竹林里的那个小土堆,野花蔓延,野草疯长爬上土堆,土堆里头,便是温默。
当时,大清国朝堂初现好转,总理衙门启动的效仿英法的举措开始铺开,但保守派极力反对,这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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