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寂寞的咖啡因(5/9)
什么?不是要上课吗?”我觉得小才先生真是荒谬透顶。
“注意看!”阿拓大叫。
突然,小才的鼻孔喷出两道白色的液体,天!
我吓得往旁边一闪,但衣服还是不免沾到一些。
“好脏啊!你干什么!”我傻眼。
“牛奶。”小才的语气平静中带点得意。
“小才这一招很神秘哩!他死都不告诉我他是怎么练的!”阿拓兴奋到脸都红了。
我觉得好无聊好无聊。
记得几年前在张菲主持的欢乐龙虎榜看过一个搞笑艺人表演喝牛奶,然后从鼻子里流出的戏码,但他至少还需要喝个牛奶当素材,然而,我的确没看到小才什么时候偷喝牛奶了。
那牛奶难道可以事先储藏在他的鼻腔里?
无聊,但神秘!
“人体的不可思议不是喷牛奶就可以说得清楚的。”小才语重心长,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很害怕他会再朝着我吐牛奶,于是赶紧往后退两大步。
阿拓却赶紧跳下床,从小才的书桌上拿起一个火柴盒,火柴棒一划。
小才接过燃烧的火柴,眼睛眯成一条线,嘴里鼓胀得老大。
糟糕!他要喷火!
我遮起眼睛,考虑要不要来段应景的尖叫。
“呼!”小才用力吹熄火柴。
是的,他只是吹熄了火柴。
但我依然惊魂未定。
“以为我要喷火吧?错了,如果我要喷火,我一定不靠火柴。”小才充满志气的眼神,说,“我要靠自己喷出来!”
“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我摸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看看小才,看看已经笑死了的阿拓。
“声东击西。”小才得意扬扬地宣布。
“声东击西?”我摸不着头绪。
小才仰起头,双手从嘴巴里慢慢拉出一条湿湿的领带,然后打了个结,套上脖子。原来他趁着我刚刚闭上眼睛避火的时候,塞了条领带到喉咙里。
“还蛮了不起的喔。”我开始欣赏这个万年重考生无聊的幽默了。
后来小才还表演了恶心的头皮屑龙卷风,搞得我跟阿拓一边大叫一边躲来躲去,然后又露了一手我看不出破绽的隔空取物,正当我讶异不已时,他又开始表演无聊的一边倒立一边刷牙,最后是用屁股踢毽子。
真是很谜样的一个人,我开始相信他体内可能真堆满一千个无聊当有趣的把戏。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家教时间也过去,阿拓抱着上半身赤裸的小才感谢他今晚超越魔术师的表演,我也应他的要求弹了他的左乳表示赞赏。
“下次让你见识我一分钟表演二十个人体奥秘的惊人造诣。”小才忧郁地说,“全世界只有七点五人办得到,这是宿命。”
然后我不想知道是哪七个半人。<h2>7.6</h2>
我跟阿拓走下楼,那个爱抠脏肚脐的中年男子果然摆了盘象棋等着。
于是阿拓跟我坐着长板凳,开始跟这个名叫勇伯的中年男子对弈。
阿拓一边下棋一边跟我介绍小才的传奇。
勇伯是小才的爸,小才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常常躲在小房间里看电视跟勇伯租来的日本综艺节目录影带,因此迷上了日本搞怪节目里各种奇怪的烂把戏,整天在房间里研究奇怪的道具跟自己的身体,展开了无师自通的揣摩跟研发体术之旅,一心一意要当世界上第一个“奇妙人体师”。
“到底什么叫奇妙人体师?比魔术师还厉害吗?”我问,拿着勇伯请客的饮料。
“小才说,人体师所有的把戏都是来自人体,其他只是障眼法。”阿拓炮掉了勇伯的马,说:“魔术师都是靠手法跟道具。”
“当奇妙人体师可以赚大钱吼?我可是很期待呐!”勇伯的车反抽了阿拓的炮。
小才的奇妙人体师之路还满坎坷的,所有的同学都把他当做科学怪人,学校老师也把他视为“眼中钉”或教学上的污点,校长甚至还把他叫到司令台辱骂一番,要他好好振作用功读书。幸好勇伯跟勇妈还算放给他去,不然小才大概要离家出走、先当个流浪魔术师吧。
而阿拓,那个常常发现怪人怪世界的阿拓,当然把小才当做宝,家教费自砍一半,因为他通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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