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道玄(2/5)

叹。</p>

这么多年了，怎么就就没个长进呢？</p>

“你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p>

老人瞪了荀青一眼，看向了李白的方向，平静发问：“小子，你又为何而来呢？”</p>

在窗前，李白终于从湖水中收回了视线。</p>

“为了公道。”</p>

他认真的说：“昨天有个无辜的孩子死了，我想要知道是谁干的。”</p>

“公道和我无关，那是鸿胪寺才有的东西。”</p>

老人冷漠摇头，“这世道，想要活得好，同情就不能挥霍，要留给更重要的人。</p>

你也应该清醒一些，小子，死人在长安城里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天都有，每时每刻……难道每一个你都要管？”</p>

“遇到了，当然要管，难道捂住眼睛当做看不见？”</p>

李白毫无动摇，昂然回答：“有个懦夫想要杀死我，可是却不敢面对自己的对手，反而牺牲一个无辜的孩子……</p>

老先生，我只是想知道这是谁干的而已。”</p>

“然后呢？去惩一时之快？”</p>

卢道玄不屑的冷笑：“我懂你的想法，李白，对吧？你很年轻，很有勇气和天赋，你佩着剑，或许剑术高超，所以你什么都不在乎。</p>

你想要搅合进麻烦里，你觉得别人都应该和你一样……可老头子有家有口，还有这么多人讨要生活，我不可能抛下所有人陪你去赌。”</p>

李白皱眉，可是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p>

他叹息一声，起身拱手，正准备转身告辞，却听见荀青颤抖的声音。</p>

“可是，可是人命关天啊，道玄公！”</p>

在那里，低着头的机关师鼓起勇气，“难道充耳不闻便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么！”</p>

“总好过卷进是非里去！”</p>

老人大怒：“你以为我把你保出来花了多大的功夫，难道就不能听一次话么，荀青！”</p>

“可我已经卷进去了啊，道玄公！”</p>

荀青的声音尖锐起来，失去了语调，沙哑祈求，“这是我自找的，就当是我自寻死路吧。这是我犯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个孩子……那个孩子……”</p>

“就算没有你，他也会死，荀青，这世上不尽人意的地方难道还少么？”卢道玄怒斥：“不要管那些和你无关的事情！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p>

“那为何当初事故的时候，道玄公会救我！”</p>

荀青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像我这样不成器的东西，就让我随老师一起被烧死不更好么！也不会有今日的麻烦！”</p>

老人愣住了，陷入沉默。</p>

就好像，不知如何回答一样。</p>

愕然。</p>

反倒是在寂静里，荀青渐渐愧疚，一时的气愤过后，才发现自己究竟说了什么。</p>

“对不起，道玄公，我只是……我只是原谅不了自己……”稚嫩的机关师耷拉着头，起身，沮丧的抱歉：“道玄公你帮了我这么多，反倒是我，不该将麻烦带到这里了。”</p>

“就非要执迷不悟吗，荀青。”老人失望的摇头，“你已经是机关师了，是有自己的未来的人。</p>

好不容易泥塘里爬起来，为何还要回到泥塘里去？”</p>

荀青摇头，自嘲一笑：“道玄公，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运气好，有老师，有你的帮助，又怎么可能有成就呢？</p>

我和那个孩子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泥塘里的草芥。”</p>

荀青深深的俯首道别，“对不起，道玄公，如果不能为他偿还公道的话，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p>

沉默里，他听见老人的声音。</p>

“王车儿。”</p>

机关椅之上，老人疲惫叹息，说出了一个名字。</p>

荀青一愣，茫然不解。</p>

“王车儿，长乐坊一个拐孩子的人蛇。”</p>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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