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6·云间楼(3/5)

于臃肿，又太过于浮夸了。</p>

完全一点品位都没有。</p>

难道有人会觉得值钱的东西堆的越多就会越好看么？简直就好像看到一个浑身缠满金银的大胖子一样，每个地方都写满了钱字，让人十足倒胃口。</p>

李白不快摇头，回头看向身后时，却发现荀青那个家伙左顾右盼，面带痴笑，已经快要站不稳了。</p>

你倒是给我争气一点啊！</p>

悄悄的踹了这个家伙一脚，总算让他清醒了一点。</p>

“这才刚进门呢。”李白低声提醒：“记得记一下布局，也别忘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的。”</p>

他说，“冷静。”</p>

荀青闻言一警，连忙抬手擦掉嘴角的口水，但左顾右盼的乡巴佬样子却依旧没有变。</p>

而李白走在前面，跟着门迎，在复杂的走廊和厅堂之间穿梭，仔细的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p>

只是在上楼的时候，李白却听到了丝竹声中落的隐隐传来的嘈杂，喝骂。及骂仓促之间，只能从走廊尽头看到一个踉跄的背影。</p>

似是少年。</p>

可很快，门就关上了，哀求的声音再听不见。</p>

“怎么回事儿？”李白皱起眉头。</p>

“不，没什么，只是在处置一个不懂事儿的下人而已。”门迎挤出谄笑，为他们卷起珠帘：“贵客上面请，请，可千万别因为这些下贱的东西搅扰雅兴。”</p>

可是那一瞬间，李白却听见身后荀青的困惑呢喃。</p>

“……阿乡？”</p>

“你认识？”他压低声音问。</p>

“不，大概看错了吧……”荀青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定，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p>

可很快，笑容略微僵硬在脸上。</p>

麝香。</p>

因为有隐约的麝香气味。</p>

倘若不去刻意注意的话，几乎无法从整个云间楼无数馥郁的熏香中辨别出这细碎的一缕。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热情的笑声。</p>

让他如此‘熟悉’！</p>

“贵客光临，欢迎欢迎。”</p>

有人大笑着，自楼梯的最顶端，拾级而下。气度雍容，华服上细密罗织的金线在烛火之下泛起隐隐的波光。</p>

向着今日大驾光临的豪客拱手。</p>

不知是否是睡眠不足，那一张堪称端庄方正的面孔隐隐带着一些苍白，而眼瞳却是竖立的，仿佛野兽。</p>

魔种。</p>

是个混血的魔种。</p>

“季献……”</p>

李白听见荀青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p>

然后，便随着他的接近，渐渐嗅到了越来越浓郁的麝香……简直浓郁的过头，在崇尚高雅淡泊的群香之中也完全落了下品。</p>

但毫无疑问，那确实是昂贵和金钱的价格。</p>

“听下人说今日有贵客到访，在下赶忙前来一见。”</p>

季献和煦的大笑着，满怀热情与殷切，拱手说道：“楼上请，楼上请，尊客大驾光临，实在让云间楼蓬荜生辉，稍有便有美酒歌舞送上，还请千万不要客气。”</p>

李白没有说话。</p>

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他的笑容。</p>

无法理解，为何这个人明明是在笑着，可是却无法从那一张面孔上感受到任何真切的快乐。</p>

像是一张遍布霉菌的面具一样。</p>

只是虚有其表。</p>

谎言。</p>

他在说谎。</p>

而短暂的沉默里，季献被那一双眼睛看着，笑容也僵硬了一下，正待说什么时，眼前的客人却已经迈动脚步，同他擦肩而过。</p>

只留下了冷漠淡薄的话语。</p>

“我会的。”</p>

季献站在原地，微笑着目送贵客和他的仆从走上楼梯，消失在拐角之后，笑容渐渐消散。</p>

只是回头，看向身后的随从。</p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