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4·蜀道难——序·梦(1/5)

……</p>

——悬赏万金！</p>

“我……我……”</p>

荀青的脸色苍白，只感觉双耳一阵嗡鸣，天旋地转中，已经再没有了力气，坐倒在地。</p>

不知道究竟应该感到震惊还是迷茫。</p>

可不知为何，他此刻心里，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一片平静，麻木的让他为止不安。</p>

我真的还好么？</p>

我真的没有问题么？</p>

我真的……没有在地狱里么？</p>

荀青捂住脸，压抑着肺腑里的痛苦哀鸣，已经无法呼吸。</p>

或许，他并没有醒来，依旧身处与一场噩梦中，他想要再次睁开眼睛，回到那一辆半年前离开长安的奚车上。</p>

哪怕再次成为一个寂寂无名的潦倒机关师，哪怕一无所有也没有关系。</p>

他可以远离这一切，永远的离开长安。</p>

选择另一种不会痛苦的人生。</p>

至少不会再次失去所有……</p>

荀青那个家伙，不会出什么意外吧？</p>

大理寺，审讯室中，镣铐之中的李白抬头，望向铁窗外被栅栏切碎的天空，无声轻叹，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p>

哪怕害怕这一切，逃走都没有关系。</p>

不要做什么傻事。</p>

他闭上眼睛，听到桌子另一头，暴跳如雷的声音。</p>

“事到如今，你还指望用这种荒诞不经的谎话糊弄我们多久？”</p>

来自刑部的审讯者拍桌大怒：“我劝你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不要指望狄仁杰能保的住你！李白，你刺杀伯卿君的案子被我们刑部接手了，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反驳的！”</p>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位大人。”</p>

李白抬起眼睛，看向桌子后面义愤填膺的老者，认真的告诉他：“一切都是乌有公所为，卢道玄暗中图谋不轨，危害长安，包括季献、青衫会和李伯卿和姬仙客在内，都是他的帮凶。倘若你们真的想要保护这一座城市，就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p>

“一派胡言！”</p>

老者冷哼：“卢公前几日就已经病死了，在长安城内诸多机关师的见证之下火化发丧，难道你指望把所有罪证推到他身上自己就能干净了么？死在你手上的季献姑且不提，青衫会早已经被一网打尽，李伯卿被你杀了，你随便说什么自然都无所谓。</p>

可别忘了，姬仙客可还没死。你所指正的时候，他还在花街之上喝酒，不知道多少人看得清清楚楚！”</p>

“那是假的。”李白摇头。</p>

“那你说得便是真的了？冥顽不灵！”审讯者勃然大怒，挥手：“来人，上刑！”</p>

一片寂静。</p>

角落里，元芳的视线看向审讯者旁边的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无奈耸肩。</p>

“大理寺内没有那种东西。”狄仁杰抬起眼睛，平静的说：“自从本丞入主大理寺，已经全面推行文明执法，绝不令一个好人冤打成招……所有刑具早已经在几年前销毁了。”</p>

“哈，难道大理寺办案就不用刑？”刑部的审讯者冷笑。</p>

“或许别人需要，但我不用。”</p>

狄仁杰理所当然的回答，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是真是假，我看得出来。”</p>

“一味袒护这种罪大恶极的犯人，我看狄大人你的日子也到头了！”</p>

审讯者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要将李白带回天牢审讯。”</p>

“兹事体大，还请出示陛下的旨意。”狄仁杰岿然不动：“不然的话，请恕我难以奉命。”</p>

两人之间的争论再起。</p>

李白抬起眼睛，平静的凝望着窗外的天空，眺望着每一只翱翔而过的飞鸟。</p>

直到来自刑部的审讯者拂袖而去。</p>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p>

狄仁杰最后提醒道：“接下来的情况未必会比现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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