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柏舟(3/4)

这样不起眼的卑微旁支，在长安城里不知道有几千个几万个，卑贱如草，这个身份也不过是别人用来嘲弄我的笑料……倘若不是惯会生意，日进斗金，谁能又看得起我？”</p>

他低头，俯瞰着杯中的倒影，鄙夷的摇头：</p>

“又有谁还记得我这个前朝的贵胄？”</p>

“就为了钱？”荀青咬牙，已经克制不住愤怒。</p>

“不然呢？还能为了什么？”</p>

李伯卿回眸，漠然的凝视着李白手中的长剑，嗤笑出声：“难道还能为了什么大家和道理么？”</p>

“你们还是，太过年轻了啊。”</p>

那个烂醉的中年人咧嘴，像是野兽一样，双眸中泛起了鬼火一样的光，充满恶意：“你们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会失去。</p>

因此，才能无所畏惧，所以才高高在上的在这里同我讲什么大家和道理。”</p>

“从头到尾，你们都没有能理解过——”</p>

他沙哑的大笑，“你们所在乎的那种玩意儿，和世上最宝贵的东西相比，不值一提！”</p>

崩！</p>

李白再忍无可忍，挥剑斩落。</p>

可舞台之上，残缺的那一具傀儡却四足匍匐而来，如同蠕动的鬼魅那样，以自己更胜金铁的躯壳为主人挡下了这一击。</p>

残缺的面孔上，一半点着红妆，娇艳迷人，可另一半的缺口后无数齿轮缓缓转动着，猫眼石所镶嵌成的眼瞳里一片空洞。</p>

像是幽魂那样，令人毛骨悚然！</p>

“差不多……”</p>

李伯卿自烂醉中轻声呢喃：“也该开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