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5)
集团旁系支脉众多,家里兄弟姊妹中佼佼者更是不少,这条路注定是...刀口舔血。
谢随他妈都傻了。
寂白不好意思地回过身,将卫衣揉成团扔到他的身上:「你先穿衣服吧。」
谢随拿著衣服,怔怔地反应了好一阵,然后望向寂白,略带欣喜却又不可置信地说:「你他妈不会是想嫁给我吧?」
寂白没看他的表情,背过身说:「你才几岁你就想娶媳妇了。」
谢随快速地给自己穿上了衣服,又拉了拉她的衣袖:「我不想娶媳妇,但我想娶你。」
「哎呀。」寂白红著脸甩开他的手:「你这小孩,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呢,想点正经事不行吗。」
谢随嘴角的笑意渐渐漫开了,他将寂白拉到自己身边,两个人幷排地坐著,他知道寂白脸皮薄,于是不再说什么。
微风吹拂著轻薄的纱帘,阳光从缝隙中漫了进来,周遭笼著一层柔和的暖意。
静寂的医务室里,两个人的心跳都快得不可思议,空气有一丝暧昧的气氛渐渐发酵了。
良久,谢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转过头望向寂白,不可置信地说:「我他妈是不是变成吃软饭的了?」
寂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爱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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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走廊一侧的窗户边,蒋仲宁忐忑地探出头,望著渐行渐近的谢随。
他将外套拎在肩膀上,口罩也懒得戴了,眸子低垂著,淤青的嘴角挂著一丝诡异的微笑,不知道在肖想著什么。
蒋仲宁忐忑地唤了声:「随哥,没事吧。」
谢随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他,高贵冷艶地回了教室,照例翻出了英文书。
看了几个单词,他嘴角又弯了——
这小丫头片子,毛都还没长齐,还要养他呢。
丛喻舟趴在桌上,看著一个人坐那儿诡异微笑的谢随,嘴角抽了抽,干嘛呢这是...
「对了,我可能短时间不会去拳击室了。」
两个男孩诧异地望著他——
「什么?不去了?」
「真的假的?」
谢随翻著英文单词书,随口说:「小白不让我去,再说,快期中考了,我得复习。」
俩人看谢随的目光,跟他妈见了鬼似的。
蒋仲宁楞楞地问:「不是吧,随哥,你玩真的啊,为了期中考这种东西,不去打拳了?」
丛喻舟说:「猪啊,人家的重点在前面那一句好不。」
蒋仲宁回想前面那一句是:「小白不让我去了。」
看著谢随这一脸欠揍的甜蜜表情,两个男孩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
「你俩这就好了?」
「嗯。」
蒋仲宁抚腿大喊道:「行啊,玩得这一手苦肉计,666。」
丛喻舟了然地说:「还是小白心里有随哥,不然你去使个苦肉计试试,看人家搭理你不。」
谢随心情相当愉悦,由得这二人插科打诨开他的玩笑,也不生气,望向窗外苍翠连绵的山隘,喃道——
「是,她疼我。」
她还要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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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寂白每天都会把谢随叫到空寂无人的小花园里,给他的伤口上药。
身上的瘀伤就算了,背上的那几块他碰不到的青紫,他这么要面子,估计也不会叫别人帮忙,只能寂白每日监督著给他上药。
丛喻舟看著谢随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提前半小时就开始守著教室正前方的挂钟,一分一秒地数著,只要下课铃打响,他第一个冲出教室。
谢随性子挺野,想让他答应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难如登天,譬如上药,之前几个兄弟好说歹说,他死都不肯去医院看看。
他骨头硬,觉得自己能扛,没有病痛和折磨能让他屈服。
寂白不过一句话,瞬间折断了谢随的硬骨头。
这可怕的爱情。
……
谢随一路狂奔跑到小花园,寂白已经坐在木椅上等候著,手里拿著一本古诗词小册。
她垂著头,侧脸柔和,鬓间几缕发丝被挽在了耳后,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盖住了她深褐色的瞳子,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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