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4)

谢随绕到前面检查,车篮子还真是歪歪斜斜地耷拉著。

这个容易,掰正就行了。

他伸手一掰,「哐」的一声,车篮子他妈居然掉下来了!

谢随看著手里的车篮,又抬头望瞭望几个兄弟,嘴角扯了扯。

丛喻舟也是一脸懵逼:「这...随哥不愧是拳王,好手劲儿啊。」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寂白背著书包从教学楼出来,车棚边停下脚步。

她的车篮子还在谢随的手里。

「......」

被她那双黑漆漆的鹿眼凝视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谢随,有那么一瞬间,居然他妈的心虚了。

「谢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寂白的嗓音略带自然的沙哑,语气如同她的表情一般,波澜不惊。

不知道为什么,谢随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谢随,谢随,调子很沉,但是带著一种特别认真的质感。

「我...」

什么都能丢,面子不能丢。

谢随当下便冷了脸,凶狠地说:「这什么破烂玩意儿,挡著老子的路了。」

他说完,还把篮子掷了出去,篮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寂白的脚下,更加变形了。

丛喻舟嘴角抽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大哥啊,追女孩不是你这样追的啊!

寂白眼睁睁看著车篮子滚到了脚边,她蹲下身把它捡了起来,拍了拍灰尘和泥土,一言不发地走到车边,尝试著将它装回车龙头上。

谢随见她这不温不火的模样,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你就不会跟老子生个气试试?」

寂白老实地说:「我怕你打我。」

「他妈你怎么总觉得老子要打你。」

寂白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扫向他:「你骑车撞过我。」

谢随喉结上下滚了滚,良久,他视线侧向一边,憋了很久,也没能憋出一句对不起。

谢随何时跟人说过对不起。

寂白见篮子实在是装不上去了,只能放弃,将篮子挂在车后座,反正学校外面还有修理铺。

寂白推著车要离开,经过谢随身边的时候,谢随突然伸手掌住了她的肩膀。

衬衣的料子是雪纺的,很柔,也很单薄,他甚至透过衣料摸到了肩带的形状。

艶阳高照的一天,气温很暖,风很燥。

他发觉自己的掌心有些潮,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湿?」

话刚问出来,身后一帮男孩立刻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坏笑。

他问得有歧义了。

寂白的脸颊变得绯红,她的体质和别的女孩不一样,纵然是在盛夏,别的女孩身体都不会多汗。

偏偏她,即便是在冬日里,只要气温稍高,她都会出汗。

所以她每天都会洗澡,纵使如此,还是招架不住她身体的「充盈」。

上一世,谢随总会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身体那么湿?

寂白会屈辱地咬住牙,她才不会告诉谢随,热起来的时候,她真的很想...

可是下ti受过伤的谢随,偏偏不能。

寂白敏感地往后退了两步,因为车棚狭窄,她又推著车,险些绊倒了。

谢随连忙伸手揽住她,这一揽,她直接被谢随兜进了怀里,脑袋重重地砸在了他坚硬的胸肌上。

鼻息间,充盈著他身体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薄荷草的气息,让她想起了躁腾腾的夏日。

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身体很烫,寂白感觉到他肌肉充实的密度...

她立刻挣开了他,防备地往后退了退。

谢随看了看自己的手,更润了,他后背脊梁骨窜起了一阵激灵。

她的身体也太水了吧。

寂白以为他是嫌脏,红了脸,咬著牙推车离开:「你别碰我了。」

谢随望著她的背影,心脏都快跳炸了。

**

寂白心里也暗骂谢随,蛮横不讲理,不过仔细一想,他什么时候讲过理,从来都是这样胡搅蛮缠。

她将自行车推到了校外的修车铺:「师傅,你看我这篮子,能装回去吗?」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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