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欲吻(2/4)

着的水杯,就朝办公室门口快步走去,背影像逃离什么案发现场。

别枝停了几秒,收起手机,站直回身,她就对上了毛黛宁朝她竖起的拇指。

别枝很淡地笑了下。

在笑意碎掉前,她就垂回眼:“我去讲座礼堂,提前看看布置情况。

“现在吗?讲座晚上才开吧?而且外面还下着雨呢。毛黛宁茫然指着窗外的雨。

别枝顺着对方的手,看向那片灰蒙蒙的天色。

“没关系。”

只有大一新生的校园里,难免显得空旷,何况这样黏腻湿潮的雨是最叫人厌烦的,学生们都躲在寝室里。

别枝一个人穿过昏暗的办公楼的走廊,听着窗外的雨声越来越近。

她踏下楼梯,要走进大堂。

只是在转身时,她身影蓦地一滞。

狭窄的楼梯尾,那段通向杂物间的三节台阶下,倚墙斜撑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似乎是听见了有人下楼的声音,那人垂低的头颈徐缓扬起,微微透着湿潮的黑发下,眉眼沉郁的青年生了一副清绝又凌冽的模样。该是薄厉寡冷的,偏偏他又有一双极漂亮的长眸。

无论眼尾是垂是挑,看人多漫不经心,也都像极了一种无意又慵懒的调情。

别枝浑身都冷,一动不动地停在最后一节台阶上。

她几乎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毕竟从昨晚痛苦散碎的噩梦,再到今天中午难以安眠的小憩里,每一场光怪陆离下,她眼前都是他凌厉清拔的剪影,打湿的黑发,蛊人的低喘,还有藏在他身下看不清模样的女人。

“见鬼了么。”

直到青年薄唇轻掀,冷淡嘲弄从他懒垂的睫下迤逦:“还是心虚。”

别枝蓦地醒神。

是他。

不是幻觉。

于是不知来处的刺痛卷土重来,叫她眼眸都湿潮起来。

她听见自己涩声难持:“我为什么,要心虚。”

“鸽了我,又删了我,你说为什么?”庚野靠在低了几节台阶的墙根下,倦懒地仰着颈,漆眸锁在她身上。

眉眼清锐而锋利。

别枝徒劳地咽了下,但回应她的只有像是沙漠里流浪了无数时日的旅人一样,撕扯着喉咙都作痛的干涸。

她不想说话了。

每一个字都该是一把刀。

“好,”于是女孩点头,轻声应,她转回脸,一步一步目视前方,走下最后两个台阶,“你就当作是我心虚。”

“不然呢。”

庚野的语气兀然沉了下去。

他插着裤袋,直起身,眼尾是冷透的白,声音也哑得像淋过了雨:

“许你有男朋友,就不许我和别人睡?

“——

像是最重的一记闷锤擂在心口。

别枝蓦地僵停。

等她回神,眼前已经罩下那人修挺清拔的身影,烟灰色衬衫下,宽阔的肩线像将崩的天岸,叫她窒息地闷。别枝脸色煞白,绕过他要走。

没能走成。

她手腕上蓦地作痛,仿佛被烙铁箍进肉与骨。那人将她拉下了拐角后的三节台阶,一直拖进楼梯最下方,晦暗无光的三角区域内。

“庚……野!

别枝想挣扎都来不及。

庚野握着她手腕,左手将她拽回身前的墙根,右手臂弯狠狠砸在她头顶,抵住了。

他恶狠狠地朝她压身,像要吻她。

只是夹着雨的冰冷和呼吸的滚烫,那人的气息却又硬生生地止住。

庚野停在她颈旁。

他嗅见了,她颈旁有一种浓烈又呛人的烟草味。

——那要是多深的一个吻,或者拥抱,才能将这样的气味烙在她身上?

漆眸深处像暴雨里挣扎的火光。

他停在距离她最近,咫尺可及的地方,然后喉结低滚,薄唇间溢出声狼狈又沉哑的笑,却比哭声都刻骨,死寂。像是一场歇斯底里之后的绝望。

“行。我怎么比得过你心狠。庚野缓慢地松开手,直起身,他声音低哑:“微信,加回去。

“……

别枝的眼睫再次抖了下。

她依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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