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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躺在沙发。

茶几上的酒空了半瓶。

陈展星和一个衣衫不整的红衣女人亲了两下,他转向韦克:“上哪找的这小美人?”

“嘿嘿,你喜欢就好。”韦克松了松领口,在陈展星对面坐下了,他咧嘴笑,“彭安呢,这女人不讨厌吧?”

彭安睁开眼睛,扶了下眼镜,“还好。”

韦克翘起二郎腿,“今天请你们过来,因为哥们我遇上麻烦事了。”

“什么事?”陈展星心不在焉地问,他继续亲吻红衣女子的脸。

“树阁盯上我了。”韦克说话时,有在观察彭安和陈展星的表情。

彭安又闭目养神了,“哦。”

陈展星吻着红衣女子的脖子。

红衣女子迷蒙地嘤咛一声。

韦克拿起酒杯,碰了碰陈展星的杯子。

清脆的玻璃声也拉不回陈展星的注意力。他用牙齿咬开红衣女子的肩带,沙哑地说:“像是处女香。”

“陈展星——”韦克重重地把酒杯放下。

陈展星终于抬起头来,细长的凤眼勾着酒兴和纵情。“嗯?”

韦克挥手,“女的先出去。”有女人在,这些男的谈不成事。

两个女人立即起身出去。

陈展星眯起眸子,“这女的不是给我的?”

“是给你的。”韦克抹了下脸,“给我五分钟说事。”

陈展星伸出长臂,靠在沙发上,“你有什么事?”

“树阁突然到我公司巡查,我需要你们给我操作一下,把钱给弄出去。”

彭安伸伸懒腰,坐了起来,“为什么突然查你?”

“不知道。”韦克有些烦躁,“而且是伪装成例行检查,要不是我警觉,就中招了。”

“这么危险的事……”陈展星说:“我们不好操作。”

韦克说:“少来,我知道你跟赌场熟,那边洗钱方便。”

陈展星摇头,“西区清理赌场的新提案呼声很高,赌场都收敛了。”

“那彭安呢?”韦克转头问:“你走钱路子最多。”

“我不干犯法的事。”彭安说得一本正经。

韦克左掌托额,“你能不能别把间接害人说得这么好听。”彭安这人之所以阴险,就是因为他自己不犯法,但总是陷害别人犯法。

彭安还记着韦克的摸奶之仇,他喝着自己的酒,一声不响。

陈展星闲闲地看着韦克,“这样吧,我给你试试。”

“真的?”

“我有条件。”

“说,只要别拿我的命就成。”韦克咧嘴一笑。

“要不了你的命。”陈展星缓缓地说:“我记得,去年五月那个事,你有拍摄视频。”

韦克皱起眉,“你说这个干嘛?”

陈展星盯着韦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销毁那段视频。但在销毁之前,把它发给我。”

“为什么?”

“我做事需要告诉你理由吗?”陈展星笑得凉薄。

韦克忽然在这个时候发现,久久欺压在他心头的危机感,不止来自陆姩,还包括了彭安和陈展星——他俩和陆姩有关系。

彭箴是彭安的亲弟,陈燮皓是陈展星的堂弟。而陆姩是他们的杀弟凶手。

莫非,他们想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