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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姩在房间里踱步。

她本想勾引彭安,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可以利用彭安的精/液陷害彭箴。结果和彭安的”合作”十分失败。

不,她告诉自己静下心来。彭安没有表达直接的厌恶,所以,她还能挣扎挣扎吧。先不论他是敌是友,她需要他在某一方面成为她的盟友,她必须接近他。

这天之后的陆姩,每每见到彭安,都露出羞怯的笑意。

彭安调整好失去初吻的沮丧,面对她时,和往常一样温和有礼。有时候,他比她还更羞涩。

她想飞腿踹他一脚。病秧子!大弱鸡!

那天,两人在电梯偶遇。

电梯里的彭安微微抬眉,”早。”朝阳下的俊脸跟打了舞台灯光一样炫目。

“早啊,彭安。”她浅笑着走进来:”上哪儿去?”

“回趟公司。”彭安双手交握,搁于腰间。

陆姩瞥了一眼。仔细看去,他的双手在微抖。她问:“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他眼神向下,不敢与她直视。

她眨眨眼,长长的眼睫毛一扇一扇的。

两人无意中眼神一对,又双双羞涩地躲闪。

陆姩算算日子,她羞涩好几天,是时候打破僵局了。”那个……彭安……”

“嗯?”他的声音悦耳好听。

“就是那天,我……是不小心碰上你的。”后边几个字低得都听不见了。

说起这事,彭安又烦。他的头越垂越低:”我……知道。是我不好意思,没有把碗洗完就走了。我……我……我……”

“……”结巴!让你结巴!

他这个”我”一直到了一楼,才支支吾吾地说:”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

“嗯。”陆姩嫣然一笑:”我先走了。”

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里的彭安冷了脸。

电梯外的陆姩笑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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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六,彭箴来了。

他惴惴不安,不知道彭安叫他过来是为何事。

说实话,彭箴对彭安的社交圈子一无所知。彭安的职业说是会计,但彭箴觉得哥哥的关系网非常复杂。

陈燮皓那群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彭箴羡慕极了。他在邻市继承家业,金山银山败得差不多了。但是他的哥哥不肯让他在这安家,三番五次赶他走。

彭箴曲腰走进来:“哥,你现在住这里了?”

“嗯。”

“这里……”和原来的别墅比,差太远了。“你为什么不住以前的房子了?”

“不关你事。”彭安四个字堵住了彭箴的所有疑问。

彭箴咳了咳:“哥,你叫我来是什么事?”

沙发上的彭安翘起腿,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搁在膝盖处,轻轻敲着。

彭箴呼吸停了两秒。

他打小就比彭安生得壮,然而不知何时开始,他越来越惧怕这个斯文低调的哥哥。每当彭安一双冷眼透过镜片瞟过来,彭箴就发毛。父母说彭安喜静,爱书。彭箴却认为,彭安书读得再多,礼仪廉耻也没有学到多少,反而越发无情了。

和煦暖阳落在彭安的身上,他没有说话。

彭箴看见有一条毒蛇缠上了自己脖子,蛇身一圈一圈向上绕,张嘴吐出了血红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