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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男朋友的忌日。我以前住这里,他经常在这座路灯下等我。”
张均能低了低头:“抱歉。”
“没事。”她笑了笑:“张警官,这么巧,你也过来这里?”
“嗯。”这是当然的,因为他在跟踪她。他见到了她路灯下的仓皇。抱歉的是,他要亲手将她伏法认罪。
张均能已经是个危险人物了。陆姩不愿和他过多交谈,“张警官,我有事先回去了,有空再聊。”
张均能却想和她说多几句:“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陆姩看一眼远处塔楼的时钟:“ 你明天还有上班,不麻烦你了。”
他理解她的心情,也不勉强了。“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回到家给我个电话。”
“嗯,张警官,再见。”眼下的情景,恐怕再见不会是好事了。
陆姩绕过张均能。
“陆小姐。”他沉声唤住了她。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她当初把强/奸一案透露给他,也是存了他能为她男朋友翻案的念头,现在只希望翻案能赶在她生命结束之前。
张均能眼里的女人依然柔弱纤纤,手腕细得还不及他半掌宽。他说:“真相不会永远沉睡。”
她没有回答,心中默念了一句:但会半睡半醒。她直直地往前,眨眼间忽然见到了路边停泊的一辆车。
车窗半开,彭安的上半脸正面向她。
他又看了她多久?他又是存着何种心思?陆姩步子缓了,静静和他回视。
彭安把车窗放下了,他表情极淡,少了以往的傻憨。他给她打电话。
她接起了。
他只两个字:“上车。”
她挂了电话,忽然弯腰脱下高跟鞋,向他奔跑过来。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用得着跑吗?彭安把目光转向了张均能。这警察不简单,现在比的就是双方的速度了。
张均能看到了彭安。田仲说,查不出彭安的问题,他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是张均能清楚,酒吧案彭安做了伪证,而且处理得干净利落,不留证据。法律上,凶手就是那个精神病保安,兰鸩城有一项精神病人免责条律,因此保安判不了刑。
彭安包庇酒吧案的真正凶手,又接近陆姩,是为了什么?张均能尚不得解。
彭安坦然地接受张均能的打量。他对张均能没有意见,相反,如果兰鸩城的警察个个都这样尽忠职守,树阁也不用提案新立法了。说到底,战争过后的兰鸩城就一个乱。有背景的几个百年家族无法无天,被他们盯上的受害者大多自认倒霉。
陆姩这样不甘示弱的,反而走上了犯罪道路。
这时,陆姩已经跑到了彭安的车旁,她径自坐上了副驾驶位,又穿上了高跟鞋。
彭安眨眨眼,浮现出几丝尴尬:“那个……这里回去有4.23公里,能不能请你按照出租车的计价付钱?”
她冷冷地拒绝:“不能。”
彭安忍了忍,没有说话。
启动车子时,张均能还站在路灯下,身姿峻挺。
陆姩不再望他一眼。
车子离开了一条街,她才算缓过神来。她对彭安说:“你这种病秧子选择务实的车型更好,这辆车太凌厉了。”
“……”说谁病秧子?
她一手撑在车窗,斜看彭安:“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跟踪我?”
“你误会了。我只是路过这里,见到你和那个帅哥纠缠不清。”
“帅哥?”陆姩笑:“你也是帅哥啊。”
“哪里。”他略显自卑:“我和我弟弟比,差得远了。”
提起彭箴,她的笑容淡了。
彭安轻声说:“我弟弟这两天过来玩,他是个大帅哥,你想的话我介绍给你见见。”她见了彭箴,彭箴就该完了。
陆姩不作声,车窗上的手放了下来,身子慢慢挪向彭安。
彭安警觉,迅速地往反方向靠。她不会想趁机在这密闭的空间兽性大发吧……
她的行动给了他答案。她一只手伸了过来,先是搭在他的大腿上,四根手指再往上挑拨。
他立即踩了一个急刹。
惊到了车旁的路人,后边的跟车来了个措手不及,追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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