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屠宰场（15）(2/37)

一番盘问，玄希有些丧气，表示自己也要跟去，用盒子将散落的印章收拢。</p>

他的伤其实还没好全，胸膛仍隐隐作痛，跟在苏宁珑和佟梓身边，总归能更快传递信息。</p>

苏宁珑取出一道符纸，贴在运肉的推车上——是张隐息符，不知究竟有没有用，但至少能遮掩一二。若真躲不过，那就只能动手。星耀联盟的人若察觉，也只会以为她们是在“钓鱼”。</p>

奇怪的是，符纸粘贴之后，沿途的猪头人仿佛全都看不见这车肉似的，只是经过时多嗅几下，便不再留意。</p>

“你这东西真好用，”佟梓低声感叹，“可惜都是一次性的。要是能反复用，就更好了。”</p>

“真要标上‘可持续’、‘环保’，那可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了。何况若全换成圣器，岂不是全身挂满零零碎碎？还不一定用得上。”</p>

佟梓轻笑：“说得也是。”</p>

象这样的符纸，确实轻便，带上一叠也占不了多少空间。</p>

她们带着“肉”逐一拜访高管的办公室，对方无不笑讷。</p>

尽管早上已经进食大量东西，但既然是送上门来的，自是来者不拒。</p>

它们当着苏宁珑的面，毫不尤豫地将肉整块吞下。</p>

轮到人事猪管二号时，他格外警剔。盯着那肉，眼神里交织着贪婪与怀疑，既恨不得一口吞下，又担心再次被下毒。</p>

“我都已经得手过一次了，还有必要再对你下一次毒吗？你之前吃大餐，不是吃得挺开心的？”苏宁珑语气平淡。这些猪头人有时精明得很，有时却又意外地愚钝。</p>

人事猪管二号象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痛定思痛”，吃就吃吧，大不了再痛一次。</p>

他吞下肉块后，苏宁珑低声说道：“晚上我来找你，我们去个地方。”</p>

之前找人清理组长们的尸体时，她也是这样说的。</p>

但一听是去“搂席”，人事猪管二号顿时两眼放光，毫不尤豫地抱拳应道：“一定到！”</p>

明明是被骗去送死，还这么殷勤主动，佟梓和玄希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在心里替他点了蜡。</p>

苏宁珑又仔细问清了离职的流程。既然该问的已经问明白了，这只人事猪管也就失去了价值，确实可以送他去死了。</p>

回去的路上，佟梓忽然低声开口：“有些污染区里面的东西还会保持着生前的脾性和习惯。看着几乎和人没两样的它们，你们下得去手吗？”</p>

玄希出身猎人世家，对污染区中的生物从不心软，斩钉截铁道：“不会。它们早就不是人了。”</p>

苏宁珑的声音很淡：“我会让它们死得痛快一点。”</p>

一旦成为秘灵的附属，就意味着这些存在只会被负面情绪操纵，甚至无意识地去残害人类。那些表面看起来正常的猪头人，背后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根本不值得同情。</p>

“你们倒是想得明白。”佟梓轻轻呼出一口气，“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适应过来。”她没再说下去。</p>

玄希和苏宁珑也没有追问。</p>

每个能升上二星的猎人，几乎都经历过类似的心理挣扎，这是必须跨过的一道坎。前世的苏宁珑也曾如此，挺过去，也就好了。</p>

就在三人快要返回休息区时，迎面撞上了一队星耀联盟的猎人。</p>

大约十多人，个个浑身挂彩，气氛压抑。</p>

其中两名猪头人已经断了气，被同伴扛在肩上，身体软软地垂着，显然已经牺牲。</p>

这些人穿着统一的制服，只能凭借圣器辨认身份，其中一名死去的猪头人，正是千如谨。</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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