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棋高一着(2/4)
大笑道:”我这棋妙用无穷,你仔知想想吧,我可要去乘机方便方便…那方便之地在哪里,看来还得有劳南宫兄带路了。”南宫灵含笑将他带人後院,楚留香像是已等不及似的,匆匆钻了进去,却自後而的气窗中,一掠而出。
那气窗方圆不过尺余,纵是垂髫童子,也无法出入,谁知楚留香全身骨节已能伸缩自如,走的正是别人都想不到的路。
直掠出数十文外,楚留香方自微笑道:”无花蚜无花,我那棋根本臭而不可闻,你若要自我那棋里想出妙处,简直好像要从鸡蛋里找到骨头”。”但我这棋却妙得很,等你们以为我跌进粪坑里时,只怕我早已到了尼山了。”南城门外,垂阳处处,”济南风物似江南”,尤其在这有星月的晚上,更显得如此。
垂杨阴影下瞧不见人,只能瞧见一只发亮的眸子。
楚留香轻烟般掠过去,悄声道:马呢?”
黑珍珠道:”你鬼鬼祟祟的,究竟要到哪里去?”楚留香道:”若非秘密,我怎会如此鬼祟,若是秘密,我怎会告诉你?”黑珍珠笑道:”你不信任我,我为什麽要信任你,我不信任你,为何要将如此宝马借给你?”楚留香笑道:”只有女人,才喜欢刺探别人的秘密,只有女人才会用这种手段要胁别人,你怎地也有女人的脾气?”黑珍珠怔了怔,黑夜中虽瞧不见他的而色,却可瞧见他那冷漠的目光,似又起了复杂的变化。
他终于忽然呼哨声,马己奔来,那脚步轻柔得就像垂柳似的,几乎听不见他的啼声。
楚留香笑道我就知道你绝不愿意别人将你当假女人的。”黑珍珠霍然扭转了头,忽又回首道:”什麽时候将马还给我?我在哪里等你?”楚留香跃上马,道:”你此刻已无危险,只管放心在这城里大摇大摆地走来定去,绝不会有人伤害你,两天内,我就将马送还给你,假如我还没有死的话。”黑珍珠玲冷道:”你死不死都没关系,却千万不能伤了我的马……
话末说完,楚留香早已长笑纵马而去。
这匹马当真是绝世的千里驹,楚留香纵马奔驰,只觉得两耳风生,道旁的树木,一连串往後倒了下去。
他喜欢这种速度的刺激,但却并非完全为了这原因才借马的,只因他不想将力气花在道路上。
他还要保留力气,做更重要的事。
马到尼山时,长夜已过去,楚留香在山脚下寻了家妥当的僬户,寄下了马,便立刻朝朝阳上山。
朝阳,映得那石梁闻闪发光,但这一次,石梁上却再也没有阳拦楚留香的人,空山鸟语,一切都是安静的,那幽雅的茅舍,也安静地浸浴个阳光里,荣扉半掩,半支着窗子里,更是悄无声息。
这一切都瞧不出丝毫凶兆,但却嫌太安静了,静得令楚留香有些不安起来,来不及敲门,便闯了进去。
秋云素果然已不见了那青灰色的蒲团上,只留下一根乌簪,乌簪上还遗留一缕淡谈的发香。
楚留香大惊呼道:”任夫人……任夫人……你在哪里?”他自然也知道这呼唤不会有人间应,一而大呼,一面已将这小小叁间茅舍全都找了一遍,茅屋里每样东西部井然有条,绝无丝毫凌乱之态,也瞧不出有丝毫挣扎搏斗的痕迹似那任夫人秋云素又到哪里去了?楚留香立刻就像是只猎犬似的开始四下搜起来,他希望任夫人能留下些什麽,哪怕只是些微暗示也好。
但他搜遍了每一个角落,却也寻不出片纸只字,更寻不出丝毫异状,被褥整齐地叠在床上,衣服整齐叠在衣橱里,梳妆室上有叁只洗褥乾净的梳子,碗柜里有几只洗得乾净的磁碗。每样东西,都在平时应在的位置上,有条有理,绝无丝毫错乱,楚留香简直从未到过这麽有条有理的地方。
假如这地方看来有什麽不对的话,那就是一切实在太有条有理了,就好像故意摆好来给人家瞧瞧的。
楚留香沉思走出去,目光忽又落在那乌木发簪上。
这蒲团既是任夫人常坐的地方,蒲团上有她的发簪,也不能算是十分奇怪,所以楚留香本未留意。
但现在,他既已发觉这屋子出奇地有条理这发簪看来份外扎服了。这屋子里既然每样东西都被放在最受当,最合理的地方,那麽这发簪也应该在梳妆台上才是,此刻怎会在这蒲团上?楚留香用两根手指轻轻将这发簪拈了起来,忽然发觉这发簪的针头正指後而的一道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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