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挚,王听云(1/3)

做不到黄父的坦然。

黄父站一旁围观,嘴皮子一动,活脱脱人生赢家。可他年轻时,不一样也干过浑事。

继承了黄父基因的黄挚坐起,跳下了床。他又看王听云的照片。

她在高中时,薄如纸片。上了大学,伙食也差,下巴仍尖。黄挚不禁幻想,她要是脸蛋圆润了,大概用得上“肥美”这个词。

他给她发了微信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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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太阳躲在乌云之后。保险起见,王听云带上了一把伞。

犹豫了许久,她通过了黄挚的验证。

她去了辩论赛彩排。辩手们没什么可排的,各自观点保密。辩论前的舞蹈和主持,都得走一遍。

彩排时,观众席上人少,王听云说得还算稳当。她走下舞台,有一同学说:“下雨了。”

她坐在观众席看其他同学的表演。

黄挚来都来了,当然不会被王听云一赶就走。他发来微信:“王听云,我就过来玩两天,昨天被你浪费了,我今天晚上的飞机,你不要这么苛刻对待你的债主。”

王听云见到他的微信,生出一股闷气,不自觉扁了嘴。

物理系男同学见到了这一幕,惊讶地问:“怎么了?”

“嗯?”她转过来,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些怯弱。

男同学看一眼她的手机,“排练的时候,他们指责你,没见你生气,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原来你发脾气时,也和小女生一样。”

“排练……那是我做的不好。”而且,她不是没脾气。而是习惯压抑。这是长达十几年的习惯,不是短短半年就能纠正的。

彩排结束了。王听云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黄挚刚刚没有收到她的回复,连发几条微信过来:“王听云,你在哪儿?”

王听云看着他的微信。也就十八岁的男孩,微信头像却用的是中老年喜欢的花开富贵。

刚刚男同学的话给王听云提了醒,她要学会遗忘,不是怨恨。

王听云给黄挚发了定位。叹了声气,怎么找他当了债主?可她不找他,也没有朋友了。她给世界留下了十八年的岁月,岁月里只见她和王母。

排练室到门口有一段路,不设连廊。

牛毛细雨下,男同学问:“王听云,带伞了吗?”

她点点头,“有。”

“要不一起?我去饭堂。”他笑。

同学们都说他长得帅,笑起来非常治愈。王听云也笑了下,“好。我……送你到门口,我等人。你把伞拿去就好了。”

男同学开玩笑问:“等男朋友啊?”

“普通的。”甚至朋友都算不上。

交际是王听云的劣势,她担心同学们对她有意见,送男同学的时候,她持伞的手高举,把伞移到他那边。于是,她一边肩膀落满雨雾。雾成水,沾湿了她的皮肤。

刚到的黄挚,见到了这怒火中烧的一幕。她踮着身子的神情,格外关注那位男同学。黄挚想把手里的大伞直飞过去,拆散鸳鸯。

到了门口的雨棚下,男同学再问:“不去饭堂啊?”

“我等人。”她收起伞。

“好。”男同学说,“那我先走了。”

黄挚走过来,衣服是黑的,伞是黑的,眼睛也是,除了浓黑还有重量,沉沉压向王听云。

他哪怕是欺骗她,也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这般冷峻如山的面孔,她第一回见。她没敢吱声。

黄挚一手把她拉过来,纳入他的黑伞下。

超大的一把伞,完全盖住了二人的身子。

王听云回头,朝男同学说:“我的伞给你。”

“谢谢啊。”在黄挚阴凉的目光里,男同学撑起女式小花伞走了。

王听云一回头,见到黄挚的神色像是一个孤绝艺术家的水墨画,笔墨轻,有情绪。

“他干嘛的?”他问的话也很有味道。

她淡淡地回,“同学。”

“走吧。”

“你想去哪儿?”王听云端着姿态,淡然处之。

他看她肩上湿透的衣裳。哼,为了那个男的,把自己淋成这样。“回酒店。”

继续淡。“回酒店做什么?”

他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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