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道无亲(6/12)
但当时年少气盛,也只输了一招半式,他胜是胜,败是败,一旦落了下风,即号令合军撤退,败得漂亮,撤得干净利落。
从此可以想见,戚少商光只凭受尽制限的“一字剑法”,尚能与铁手硬拼十招(当时约好十招定输赢).然后,因变招向铁手错用其他招式,实际上并没有给铁手击败,以他随手招来的招式尚能如此发挥,可见他的武功真材实学,并容并蓄,不容轻视。
所以铁手忍不住逢人到处便说。
戚少商是个人才。
戚少商自是人才,但他也讲究变:渐变,而非突变。
突变回顾传统,把一切打破砸碎,到头来有没有建树?能不能成立?到底却是问题。总不能光是破坏,没有建设。
由于他也是江湖上、武林中、京师里的一方之主、群龙之首,所以有很多时候,他非但坚持己见,还把自己的意见,向众人道出,进行说服,甚至形诸于笔墨,写成文字,来对楼子里、塔子里的弟兄手足,作出良好的影响。
一一教化是很重要的一环节。
这方面,他的意见与杨无邪几不谋而合,要管理好像“金风细雨楼”、“象鼻塔”这样的局面,作为首脑的,一定要进行教化的工作。要不然,就难免出现苏梦枕的憾事。
苏梦枕的确是位难能可贵的好领袖。他从不怀疑自己的兄弟,他信任他自己的兄弟。他智计无双,算无遗策,但临事必躬亲,纵身罹二十七疾,仍奋斗精进,睿智精明,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枭雄、人杰。
他能用人,故尔能用上王小石、白愁飞这样的人才。
可惜他不防人,也忽略了“教化”的作用。
是以他遭白愁飞的叛变,以致一败涂地,虽然最终仍能拨乱反正,但为了风雨楼不变成傀儡操纵于他人手上,他惟有一死。
不是一死了之,而是一死了决。
了却一切恩仇束缚。
无论如何,苏梦杭身殁,是件令人痛怅的事。
白愁飞勇于夺权,也忽略了“教化”,是以在危急关头,叛他的人都窝里反,而且比他背叛苏梦枕还来得更狠更绝更毒。
这之后,由王小石一度执掌“金风细雨楼”的大权,他就非常着重“身教”。
而戚少商则注重“言教”。
两人都注意到“德教”。
——像“发梦二党”、羽翼之多,人手之杂,以及在民间市井根深蒂固,理应在武林间的影响力远超于“金风细雨楼”才是。
然而,它在江湖上的号召力,却连王小石新近才一手培植起来的“象鼻培”还不过、不如。
原因是发、梦二党之党魁:花枯发和温梦成,太不注重立言、立功、立德之故。
也就是说,他们不侧重“教化”的效用和效果,所以影响力、号召力亦不能彰显。
王小石善于在交游过从、待人接物中,把他的精神、意见投射、传达出去,以致跟他在一起的人,都在不知不党中受到他的影响和感染。
戚少商则善于言辞。
他也有满腔文墨,满腹经纶。
他擅于说服,把他的意见用动人、感人、充满说服力的表达出来,使人服膺于他的理论与看法,因而追随他的步伐。
可是文过饰非,可惜辞难达意。
再优越的言辞,也难免被误解曲解;再优秀的文字,也难以言诠一些本在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是以,戚少商所力主的江湖。武林(循序渐进,不必刻意求工,毋庸雕琢)“要变论”
和“应变方案”,在说话时给人故意歪曲,而因行文太草而予人蓄意指斥为:“突变”。
突变和要(应)变,那是两回事。
两者大大的不同。
突变是一种断裂。
要变是一种程序。
突变是全盘打破、推翻的弈行。
应变是适者生存、长存的步骤。
因而,戚少商便给这些曲意伪造流言的人指为“要瓦解原有的江湖系统、要原来的武林传统弄得支离破碎”,呼吁大家群起而攻之。
为此,戚少商大惑不解,感到十分委屈、突然;向来,如果他说错做的不对,有人指点,提醒他,他高兴感激还来不及,但如此诬陷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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