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魔刀(2/7)

“因为那头老虎那时正问了我一句话。”

沈虎禅那时在问他:“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带我回去找舒先生。”

“唐宝牛、任笑玉、雷唇是不是都真的死了?”

“死了。”徐无害大声地同答,这是他再也肯定不过的事。

因为他毕竟看过那一把刀。

那一把他形容不出来的刀。

像一个噩梦。

“不会有问题的,”“假将军”王龙溪道,“翡翠是我们的人,她的戏演得好,别人要演死人怎瞒得过她。”

“唐宝牛也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燕赵说了这样的一句,将军马上点头。

——在将军的心目中,燕赵的话比谁都有份量。

“只是;”燕赵又说话了,他说话很轻、很慢,带看浓重的鼻音,声音很好听,“你见过的,沈虎禅手上的是一把怎样的刀?”

“魔刀!”徐无害几乎脱口而出:“你们没有看见,那真是一把魔刀!”

众人都静了下来。

好一会,将军才干咳一声,缓缓地道:“我们要用这个人,当然就不能都去看这一把刀。”

他顿了顿,悠然道:“不知道舒先生那儿成不成事,管他是真是假、是忠是奸,先毁了青帝门这个心腹大患,总是件好事。”

“这件事有杏姑娘出马,准错不了。”慕小虾在旁连忙加了这么一句话。

将军宛似没有听到慕小虾在说话。他只望向燕赵,以尊重的眼神。

燕赵淡淡地道,“就算沈虎禅杀友求荣,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敌人的敌人不一定就是我们的朋友。”

将军笑了。

他留意到许多被扫兴和不以为然的脸色,但他想的就是这句话。

这句该由燕赵来说的话。

沈虎禅没有说话。

他本来就不多话。杀了唐宝牛、任笑玉、雷唇之后,他就更沉默寡言了。

他不说话,舒映虹只好说话了。

“我了解你的心情;”他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劝解,“任何人杀了自己的朋友——而且是好朋友——都不免会有些难受。”

沈虎禅双眼凝视前面的一处牌坊,牌坊后氤氲着雾,像一个鬼域昏冥的世界。

“除非,”舒映虹补充道,“你找到充份的理由,不得不杀他的充份理由。”

一个人要杀自己的朋友,心中当然难过,但是,自古以来为杀害自己朋友而难过的人实在不多,因为他们都为自己找到开解的理由:

——谁叫他不仁在先!

——谁叫他先犯了色戒!

——我不害他,他就会来害我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他算什么东西,小人得志,颐指气使,这江山还不是教我替他打下来的,我既可以造就他,也一样可以毁了他!

——我这是自卫,逼不得已!

——我这是替天行道!

——弱肉强食,这是权力斗争中免不了的一个环节!

——要成大事,总要牺牲!

诸如此类的理由,使他们伤害甚至杀害了朋友,依样高枕无忧,心安理得。”

唐宝牛鲁莽闯祸,贪花好色,手上又没有真功夫底子,最近还闯下了大祸,“舒映虹很知机的为沈虎禅找理由:“你不杀他,准给他误事,又哪里能得将军信任?”

沈虎禅依旧盯着前面的牌坊。

牌坊下,密云昏布。

“东天青帝真的在里面?”沈虎禅问:“你肯定?”

“我肯定。”舒映虹知道沈虎禅已经把心神放在格杀东天青帝的身上,“每年一度,他都要来吸神山,以玄阴之气,植元阳之功,图恢复他昔日的功力!”

“青帝门已经没落,任古书也是个脱了爪牙的老虎,除了一个祖浮沉……”“神判”祖浮沉一直都是东天青帝的心腹,忠心耿耿。

沈虎禅长吸了一口气,道:“东天青帝虽没有了爪牙,他的武功虽失,但思考能力并没有失去。”

他紧紧盯着在浓雾里似有似无的牌坊:“他布下‘星罗牌坊’九处死门一处生地,我还是无法破得了。”

“这你可以不必担心。”舒映虹悠然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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