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丢!(1/2)

是要詹奏文的命,而是把他下体的话儿斩断了下来,在“东方蜘蛛”惨号声中,她滋滋油油地道:

“丢,我只是替天行道。”

──这样子的“替天行道”?!

龙舌兰惊心动魄,为之颤栗。

因此,一急之下,运功难聚,反而一时更冲不破受封制的穴道,却一直听到外面有一些特异的声响,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又似闷声落地之响,间中又夹杂些许锐风破耳的异动。

“心中一定很恨吧?”房子珠就像一只捕着老鼠的猫,巴不得连爪中的活鼠整个遍体鳞伤,才甘心吃了它,“告诉我你最恨谁?”

詹奏文喉头只发出胡胡的哑声。

“你最恨谁,”房子珠居然自荐,“我替你杀了他。”

詹奏文说了一句话,但血水已不住的从喉头涌上来,话说到了嘴边,都成了血。

房子珠没听清楚:“嘎?是吕碧嘉?”她作态要听明白一些。

吕碧嘉笑了:“他当然恨我。没有我的‘又一骨’,凭他的警觉,一定会警惕我们的行动;以他的‘吠月神功’,大家也取之不易。”

她一面承认这些“恨”她的理由,一面其实也是向房子珠她表态认功。

因为她已不怕报复。

詹奏文已经彻底的垮了。

她已不必怕这个人报仇。

──他已完全失去了报复的能力了。

房子珠却向詹奏文保证道:“不如这样吧,就看在你信重我的情义上,你选一个你最恨的人,我替你报仇好了。”

詹奏文只在喉里荷荷的嘶响着。

吕碧嘉只觉得房子珠这建议很有趣。

“是不是请他拿刀,和我决斗?”

“是,”房子珠眉花眼笑,“你果然是叫天王的爱将,一说就懂。那你就做做好心,把刀设法给他拿着吧。”

吕碧嘉也笑了起来,索性把这出好戏唱完。

她把刀递给詹奏文,没用,接不着。

她试了很多方法,最后把刀柄强塞入詹奏文嘴里,让刀尖向着她,笑揶道:

“你反正练的也叫‘吠月神功’,就像狗一样的把刀衔着吧,像蜘蛛一般咬我吧──你好运气的话,说不定能一击而中,一刀杀了我呢!”

然后她半回转身子,向房子珠道:“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刚才这儿还闯入了个──”

看到这儿,听到这里,仍在柜子里的龙舌兰,一颗心都几乎飞了出来。

完了!

吕碧嘉想起她了。

──这恶毒要把她匿藏一事抖出来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出乎龙舌兰的意料之外。

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目中所见的景象。

但很快的,她又明白了。

房子珠一面听吕碧嘉说话,一面笑着,然后突然出手,把吕碧嘉一推。

这一推,吕碧嘉是完全没有防范的。

她猛然着了一记,往后一退,用以卸开这陡然的力道。

但房子珠就是要她退。

她就是要推她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