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斩风快刀(2/3)

所以他一刀就斫翻了一名毫不相干的书生。

他出刀一向狠。

出手也狠。

他对对手当然狠。

就算对手下也狠。

──否则,他哪还可以当得了一群狠心杀手的头头!

他是够狠他的人甚至比他的刀还狠。

可惜他遇上的是铁手。

铁手办案有一个特色:那就是不是极为棘手、不是狠角色,他还真不愿出手。

狗口一走,铁手就截住了他。

狗口口中发出狂啸,一刀斫下。

刀破空。

破风。

刀势回旋破势而至:

刀斩快风。

快刀斩风。

风快刀斩。

斩刀快风。

这一斩、比风快,比招快,甚至比刀光还快、比快还要快!

这一刀劈向铁手脑门,活像要把他劈为两段才甘心、才情愿,才心甘情愿!

对那么快利、犀利、锋利的一刀,铁手只不情不愿的双手一张,然后一合。

就这么一下──

他就在刀锋只差一粒米大的缝隙就斫着他之前先行拍住了刀身。

挟住了刀身。

狗口发狠一挣。

不动。

再力挣──

脸都涨红了:

刀仍不动。

刀就嵌在那儿了。

这一把风快锋快的缅刀,就像是天生就镶在那儿的,且像是镶了五、六十年了:

它就像一直都在铁手的手里。

狗口突然做了一件事。

他霍地翻身、掠起、弃刀──

这是他两次对付铁手以来,用了两招,也一气弃了两次的刀。

这是他平生未遇之耻。

首逢之辱。

但也是前所未有之事。

他飞身、长探、急跃于飞瀑上。

他要趁黑以飞瀑作掩饰,以图遁身。

但铁手又霍然出现在他身前。

瀑前。

湍流已溅湿了两人。

狗口还未落定,也没喘定,但已拔刀。

他这回拔出一把白色的刀。

纯白。

白如瀑布,瀑出一团白芒。

在黑夜的飞瀑中、谁也分辨不出他手里拿的,究竟是刀,还是飞瀑?

却听铁手语音悠然的道:“宝刀不可轻用,壮志不可怠忽。”他双手里还挟着敌人那一把斩风快刀,“你弃了一次刀,又弃一次刀,在保命一节上,你弃得对,弃得好;但在斗志上,你这样一弃,还打什么?拼什么?”

“你只敢对他人狠,对自己却心软得很,连刀都握不住,算什么杀手?你还是放手吧,真正放下了刀,收了手,才有望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和残生。”

铁手人在瀑里,盯着迸溅急流中的那一把刀和持刀的人,如是说。

稿于一九九四年二月廿五至廿八日:达明王终来传真交待一切在大陆接洽之版权、版税事;利;“两广豪杰”敦煌新版出书;姊电终可来港赴神州行;琁来欢叙。

校于一九九四年三月一至六日:病,复原中;汪为我积极追讨版税事;卡桑来电北京文友要改编拍摄“说英雄”系列;与香言和;;电劝动方赴大陆行;仪怡二姑娘电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