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不怕死的人(1/2)

阿威皇地，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当众吻她。

吻得好深，甚至把舌尖放入她的口腔里。

想反抗，可是不知怎的，一见是他，全身都发软。

阿一面当众吻她，一面要去取她手上的枪。

阿忠信心尽失，伤心欲绝。

阿珍怒叫：“，你是人不是……”

蓦然醒觉，

她的唇膏已乱。

眼神亦乱。

双手执枪，歇斯底里的叫道：“你别过来……！”

“没有用了。”

阿忠蹲了下来，整个人都似崩溃了。

忽尖叫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开枪了！”

方心如慢慢走过去，温声道：“……”

忽把枪口一转，哭叫：“方姊，你也不要过来──！”

“砰！”她开了一记空枪。

张夸马上抓住方心如的肩膊，不许她过去。

现在枪在手里，谁都不敢妄动，但她似谁都不帮。

游白云忽然跳了出来。

的枪立即指着他。

“开吧，开啦！”游白云指指脑袋，又敞开胸膛：“我不怕死，你觉得我们的交情，可以砰地一声了结，不妨开吧。”

阿珍大惊，叫：“游白云！”

游白云又逼近了一步，站在中间，演讲似的说：“我算定不会开枪，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人！做朋友的，谁没有出卖过朋友？多少也有一些吧？连在他背后讲半句坏话都没有？吓？心里暗中骂他几句也没有？唔？”

他指着李大鳄的鼻子，问：“你没有？”

又指着张夸问：“你、没、有？”

再去问李年鹰：“你会没有？”

然后他坦然地下结论：“喏，你看，谁都有出卖过朋友！出卖过朋友一次算得了什么？朋友就是拿来你卖我，我卖你的。好听点说，朋友之道，就是交来互相帮忙的，难听点，但直接点来说，就是交来互相利用的，对不对？”

阿珍见的手一直抖着，为他捏一把汗，仍在低呼：“死肥仔，快回来！你不怕死呀？”

“死？我不怕！死有重于鸿毛、轻于泰山。不是，是有重若泰山，轻若鸿毛。不过鸿毛泰山，都是死。你自欺欺人的话，为了失恋而自杀，也可以说是重过昆仑山的，好像我，生了癌，想不死都不可以。不过，像你这样死法就不值，”他指着，

阿珍担心的叫：“游白云──”

方心如听得点点头脑，一把拉住阿珍，叫她别干扰游白云的讲话。

哭叫：“别过来……我要开枪了！”

“是吗。”游白云得意地颔首，好像的表现算是及格似的，然后他转首过去，

方心如、方巧争等听得几乎拍烂手掌。

阿忠也恢复了神采，徐徐站了起来。

“对了，恭喜你。”游白云过去搂着他，充满朝气的，“你的未来太太美丽、青春、大方，给色狼人渣吻一吻，像你那么胸襟广阔、既往不较的大丈夫、小伟人来说，算得了什么？就当是太太给蚊子叮了一口，上街时不小心踩到口痰，只要那王八蛋没有爱滋病，反而证实了：第一，你的未来太太够靓，多人w，你知啦，女人呢样呀，要多人追才够意思，才显出你的本事。第二，让你的知道，那人有口臭，论接吻的技术，他一次用过二十三支牙膏擦牙也追不上你。”

然后他咳嗽：“唉，讲到我气咳，只怕我已命不久矣，不讲了，系甘先。”

满场掌声。

连李年鹰都忘了敌我，拍起手来。

李大鳄一巴掌就掴过去。

阿忠忘我地叫：“……”

“砰！”终于开了枪。

长脸汉黑仔额角穿了一个血洞、仰身而倒。原来他趁众人不觉，正图自后刺杀方心如。

一枪既发，情绪也崩溃了，奔过去，跟阿忠拥抱一起……

正在这时，双方人马，已动起手来，夺枪的夺枪，拔刀的拔刀，喊杀连天、舍死忘生、你死我活……

只有和阿忠忘我地相拥，浑似没察觉眼前身边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