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脚印的话(1/4)
的诸葛先生。
以王小石的武功,去杀别的人,并不是件难事,可是要杀的是诸葛先生,换作是苏梦枕,也不一定能有把握,何况,白愁飞从来就没有见过王小石杀过什么人来着,就算王小石能够杀得了诸葛先生,是不是能在“四大名捕”手下逃生,天下虽大能否容身,傅宗书等人会不会履行诺言让他晋升,处处都是极不易解决的疑问。
当一个人惹上这种事端,就算解决得了,一辈子也难免沾上麻烦,这才是棘手之处。
可是王小石居然还能像没事的人儿一般。看他轻松自然,跟平时没啥两样。
观察一个人物日后是否能成大器,要看他失意之时能否持志不懈;观察一个人是否能担当重任,则要看他平时在处理小事的时候是何种态度。白愁飞见王小石面临危艰而无忧色,不管行刺是否能成事,但这人确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人物。
这厢方恨少正呱啦呱啦地说:“有关,关系还大着呢!大水牛最没耐心,说不钓就不钓了,我和黑炭头都没斩获,唯独是温柔──”
温柔唬他:“温柔可是你叫的?我是你什么人,少来跟本姑娘攀亲!”
方恨少吓得忙说:“是,是,温姑娘却钓着了一尾鱼,可怪,只有一只眼睛,温姑娘说她从前在家里吃过,可就不知道是什么鱼。于是大家都说,谁先弄懂这鱼的名字,便算是第一名──”
温柔又插上一句:“谁说!鱼是我钓获的,查着了鱼名,也只是第二名。”
王小石微笑道:“后来查着了没有?”
方恨少颓然道:“到现在还没查着。”
王小石道:“这大概是鲽鱼吧!其实就是俗称的比目鱼。晋时刘渊林曾说过,鲽鱼分左右,只有一目,云须两鱼并合乃能游。否则,单行时易落魄着物,为人所得,故曰两鲽。”
方恨少羡慕地道:“啊,你真有学问,几乎跟我可以相比。”
王小石谦道:“过奖,过奖,我哪能跟方公子相比。”
方恨少倒是眼也不眨,“说得也是,可见你还有自知之明,他日有暇,咱们不妨切磋切磋。”
王小石忙道:“哪敢切磋,只有向你请教的份。”
方恨少坦然道:“对,我有教无类,你可别跟我客气。”
王小石笑道:“不客气不客气,只是这鲽鱼又跟偷书扯上什么关系?”
“说着,我倒忘了,哪,关系马上就来了,”方恨少赶忙说下去,“那时候,我们几个人,拎着尾鱼上了孔雀楼,想交给厨子烹而食之,偏是温姑娘舍不得,不过,那条鱼也没了气,不吃白不吃。”
温柔兀自忿忿地道:“还好说呢!都是你们把我那条鱼给弄死了!”
这次大家都没理她,方恨少径自说了下去:“正在讨论的时候,忽然有两名汉子,上得楼来,我们一看,便知道是会家子──”
白愁飞忽道:“慢着。”
方恨少奇道:“怎么着?”
白愁飞问:“这两人是不是后来抓张炭的人?”
方恨少愕然道:“是呀!你怎么知道?”
王小石见白愁飞望望地上的脚印,陷入了沉思之中,便道:“你且说说看这两人的形貌。”
方恨少用手搔搔后脑,又扶正了头巾,寻思地道:“也没啥特别,都是青年汉子,一个样貌很是落拓,腰系葫芦,眼里尽是沧桑的样子。另一个相貌堂堂,两只手特别粗壮,很有气派的模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处……对了,那潦倒的汉子,手里还挽了一只包袱。”
白愁飞忽“呀”了一声。
王小石知道他必是想起什么人来了,他也没有问,反而怔了一怔,“包袱?”
“对!”方恨少道,“包袱里,最上面的一本书,就是《吞鱼集》。”
王小石恍然道:“你们看这书名,以为是跟鱼有关,想查个清楚,便去偷来看了!”
方恨少一拍大腿,“瞧呀!就是这样!”
王小石道:“你可以向人借呀!何必要偷?”
“这……”方恨少有些期期艾艾地道,“我也想借,温姑娘说──”
温柔倒是爽快,“我听小方说有本《吞鱼集》,名字好好玩,就说,快把它偷过来,说不准里面有记载烹鱼的秘法,咱们把鱼带回‘金风细雨楼’里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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