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杀戮战场(1/3)

像处杀戮屠场。

任怨完成了这两件“伟大的工程”后,看着血污的手,仿佛意犹未尽,道:“在我还没选第三位试刀之前,我想先听听你们是不是还要当硬汉?”

并非人人都是硬汉。

有的人已呕得一身都是秽物。

人都有求生的欲望。

就算敢死,也不想是这种死法。

所以任怨一问这句话,一定有人求饶,宁可任听指使。

不过就在这时候,砰砰二声,二人背向着任怨,倒撞而入。

温梦成倒认得他们。

──既然萧白、萧煞、兆兰容、蔡小头出现了,这两人出现倒不足为奇。

他们本来就是京城里的“八大刀王”。

──那是习炼天和彭尖。

只是温梦成倒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进来。

这两人是倒着滚进来的。

就像被人一人一脚踹了进来一般。

当然不是没有人能打得倒这两大刀王。

而是不多。

就算有,也不是把他们当球一般踢进来。

能有这样功力的人,纵观整个京师,最多只是那么几个。

就那么几个。

几个里一定有这个人。

这个人就是白愁飞。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

祥哥儿和欧阳意意。

白愁飞一进来,就发现情形有点异样。

白愁飞似乎有些意外,所以长吸了一口气,利落地道:“听说今儿是花党魁做寿,我特地来这儿拜寿的,可是外面门禁森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一时莽撞,闯了进来,要是诸位不便,我也不叨扰了,这儿拜过就走。”边说边向花枯发一拱手,只说了一句:“花兄大寿,松柏长青。”转身正要离开,就在这时,他似才发现种种令人怵目的情景,当下愣了一愣,失声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花枯发因爱子惨死,整个人伤心到了极处,什么都豁出去了,怪笑道:“别假惺惺了,你拜的好一个寿!”

白愁飞满脸狐疑,他身边的祥哥儿却叱道:“花党魁,咱们副楼主好心好意地来拜寿,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一些。”

任劳忽然笑着走上前来道:“大家喝了点酒,花老冲着兴,多说了几句,白楼主就不要见怪。”

白愁飞本来是很谦恭地进来,可是,他现在的态度又恢复了他原来的样子。

他又变得很懒散和悠闲。

懒散和悠闲原只是一线之隔,但却是迥然的两种性情。

懒散的人忙不来,悠闲的人忙也舒服。

白愁飞却是懒散得洒脱,悠闲得倨傲。

他嘴角又泛起了笑容。

一种不屑、无惧、不受骗的笑意。

“喝了酒,也不见得会杀人助兴吧?”

任劳强笑道:“这是‘发梦二党’在清理门户。”

白愁飞道:“他们在清理门户,何劳任兄发言?难道他们都说不了话?”

任劳的笑容已很勉强,“白公子,您的‘金风细雨楼’跟‘发梦二党’可没深交,是非皆因强出头,你们还是管自家的事吧!”

白愁飞像要索性赖在这里不走了。

白愁飞负手四顾吟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业可养身须着己,事非干己莫劳心。”

然后又同祥哥儿道:“你说现在这儿像什么?”

祥哥儿小眼溜溜地一转,答道:“像是座血肉屠场嘛!”

白愁飞又好整以暇地问欧阳意意:“你呢?”

欧阳意意悠闲地道:“像战火屠城。”

白愁飞蛮有道理似地点点头,“你说,花党魁会不会在自己大寿之日,生剥人皮,剁手切脚地对待来客,以表庆贺呢?”

然后他向任劳笑道:“对不起,这儿看来可不止是几条人命的生死,就算阁下在刑部里有专职,在江湖道义上,我不能不冒大不韪,想知道个究竟。”

任劳已笑不出来了。

任怨忽道:“白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白愁飞打横走了一步,道:“我已借了你一步,你几时还我?”

任怨道:“白楼主,朱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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