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那汉子(2/3)

帐微微摇晃。

那汉子也僵在那里。

厅里的人都能感觉到那汉子的冷汗正自后颈滑落背脊。

──那汉子的武功,已高到骇人听闻的地步了,他可以以寸余短针发出丈余剑气,可是他现在显然感到畏惧。

──因为有更可畏怖的敌手。

敌手在哪里?

──谁是敌手?

──敌手是谁?

就在这时,倏地,掠起一道人影,以极迅疾的速度,已掠入寿帐之后!

这人掠入寿帐之前,还高呼了一声:“我替你把他揪出来!”

──那汉子急得大喝一声:“别……”

他已来不及喝止。

只有出手制止。

掠入帐后的人当然就是方恨少。

他在制住任劳任怨的同时已解开方恨少的穴道。

──早知方恨少如此莽撞,他就先不替他解穴了!

他当方恨少是他的朋友。

他当然不想见到朋友死。

尤其不愿见到朋友为他送命。

所以他要全力挽救。

霎时间,他把任劳、任怨都一齐往寿帐里推了进去。

他知道寿帐后有极强大的敌人。

他没有战胜的把握。

但他只有行险一试。

因为除此之外,已别无良策。

──这都是形势使然!

“势”必要他动手,“势”使他出剑,“势”成他非舍弃手上的两个人质不可!

帐后的是什么人,竟能使“天衣有缝”未出手前已失了势?

这电光火石间,方恨少、任劳、任怨同时“冲”入帐后。

不同的是:方恨少是自己掠进去的。

任劳和任怨是被“推”进去的。

同时间,“天衣有缝”的双针交错,锐气疾射,破空而出!

“气剑”!

寿帐已成碎片。

漫天红絮飘飞。

就在这一瞬间,“天衣有缝”感觉到三件事情,而且几乎是在同时发生的:

一,寿帐后的杀气,已经遽然地、毫无迹象地、奇迹般地消失了。

二,杀气忽然到了背后。就在他的背后,杀气的转移、凝聚、发生,几乎都是在一瞬间里形成的。

三,惊呼,背后群豪的惊叫。

然后他只感觉到一件事。

剑气。

一种势所必杀的剑气!